我问她:“比起老板呢?”
小菜立刻正色,说老板是世界上最好的,谁也没法跟他比。
我突然就低了头,心口酸得发疼,所有动作都只能停顿。
又来了,这无法控制的身体反应令我痛恨自己。
我曾经对小菜的感情无法理解,但现在我羡慕她。或许她才是最懂爱的人,对小菜来说,爱一个人是一件极其自我的事情,无关回应,也就没有任何伤害。
妄求的爱情都不可能长久,所有自以为是的享受幸福的人有一天都会受到惩罚,你曾有的每一个幸福的画面都会变作一把可以穿透你的刀子,令你的内心血流如注,令你的灵魂千疮百孔,就像现在的我。
我比什么时候都更觉得自己需要钱。研究所的项目基本结束了,我投了几份金融咨询公司的简历,好消息是很快就有了回音,有一家公司的面试官对我简历上研究所项目实习经验很感兴趣,几乎是当场就拍了板。
所谓的兼职就是为公司做数据处理工作,我还是学生,兼职工资不会高,但好在这家公司是按照项目付费的,完成一个项目的数据处理就结一次款,还配发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让我可以在公司外完成工作。
我不敢相信我的好运,但一切真的发生了。
我还去了一次学校,找我去的是不久前才升系主任的国经老师,她换了办公室,但仍旧穿长裙。
她说:“常欢,有一个加州大学的交换生名额,条件很苛刻,学校有好几个备选的学生,申请人不止你一个,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看。”
她还对我说:“你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学生,希望你能成功。”
我拿着申请表格走出学校,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袁宇知道了交换生的消息,他比我更热心,不但替我找了的所有学科资料,还管闲地走在池塘边上,有人走近也不慌张。
琳达与她的朋友们一进古村就兴奋到不能自己,路边小摊上每一件东西都能让他们尖叫一阵,一群人在村里兜兜转转,最后走到村后的祠堂时,我就发现她们不见了。
我有些着急,袁宇说没事,琳达有他的电话。
“可她们不认识路。”
他反问我:“你认识?”
我无奈,只好与他一起等。
祠堂边就是水道,两座石桥连接村内外,我与袁宇走到桥上最高处,桥上凉风阵阵,不时有挑着担的村民从我们身边经过。傍晚各家各户都燃起灶头,回望只看到袅袅白烟漫过连绵屋脊,与晚霞融合到一起,仿佛桃源仙境。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灶上炒出来的饭菜特有的香气,村里响起此起彼伏叫孩子回家的喊声,在祠堂周围跑来跑去玩着的孩子们不情愿地应着声,依依不舍地往家走。
眼前的情景熟悉到令我情不自禁,我看着远方说话:“小时候我家那儿也这样,晚饭时间许多大人出来喊孩子回家吃饭,我妈嗓门最大了,多远都听得见。”
袁宇和我一样把手臂搁在桥栏上,半个身子向着我说话:“你小时候住在江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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