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
爆出满堂喝采!
这段子我知道,是《四郎探母》的「坐宫」,小时候也听长辈在家票过。
「俺的一条小命,当年都是靠令尊大人捡回来的呢!」王占元道。
「春帅千万别这么说。」
「甲午年我们到金陵製造局领枪,本来经理是不发枪的,要不是令尊下令开库取枪,俺早就在鸭绿江边给日本人砍死了。」王占元又道:「令尊对俺真是恩同再造呀!」
「您千万别这么说,言重了,言重了!」
「没什么言重不言重。」王占元续道:「这次要不是到保定去,还不知小老弟您也到了保定。早知老弟你要去与那窟小贼一起,俺一定请大总统直接给你派个官,也免髒污了耳目。」
「您言重了,我年纪轻,还要多多学习。」我道:「那后来您事情办得如何呀?」
「呵呵,我看萃亭老弟是英雄出少年,改明俺一定向袁总统报告,直接派你个团长,也算是为国举才!哈哈哈哈!」王占元道:「至于那帮小贼……那日施司长宣布了陆军部五条部令,要学生愿遵者在本名下写个『留』,不愿遵守者写『去』;没想到写去的1056人、写留的仅25人。」
「那怎么处理呢?」
「施司长也束手无策,只能将学生圈禁于校舍派兵看守,再电稟陆军部请段总长定夺。」
「后来呢?」
王占元喝口茶道:「总长极为愤怒,但至今尚未做出最后决定,看是要解散保定军校了。」
「不过萃亭弟别挂心,像你这样的人才正是北洋所需呀!哈哈哈哈。」王占元道:「就让那批小贼吃吃苦头,咱们听戏、喝酒、吃饭,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忽听国舅报一信~~倒叫咱家吃一惊~~走向前来把驸马问~~」台上青衣唱道,这齣《四郎探母》也唱到最后了。
「萃亭弟你见这青衣如何?」王占元忽问道。
「欸?」我正精神涣散,眼睛四处乱看,突然被他一问,赶忙道:「唱腔甚好,是我在南方前所未见,身段亦非常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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