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抿抿嘴,心里有气,这死女人。暗地里找我茬儿,想搞得我倾家荡产,现在还给本小姐甩脸子!哼,我就不信了,她能把我怎样!于是云舒也自顾自的坐了回去,方舅舅见之,则走过来坐到云舒旁边的椅子。
洪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又是斜眼打量云舒一番,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指着云舒旁边的丫鬟厉声道:“你们两个。怎么当差的?不三不四的人怎能随便带进府来?”
两个丫鬟吓了一跳,赶紧放了茶壶,来到洪夫人面前跪下请罪:“夫人息怒。两位客人是小五子带进来的,说是老爷的客人,吩咐奴婢好生招待!”
“哼,还敢狡辩!给我掌嘴!”洪夫人身后立刻出来几个婆子,拉住两个丫鬟真要掌嘴。云舒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洪夫人。我是洪老爷的客人,你如此作为,是做给我们看,还是打给洪老爷看?若是做给我们看,大可不必,贵府一壶中等茶。不过半两银子,我还看不上眼!
比不得某些人,家大业大。却盯着我家的庄园窑厂,想方设法想弄过去!哼!莫非洪家这大笔的家业产业都是靠强抢霸占设计来的?说句难听的话:那叫…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混账,我洪家的地盘岂能容你撒野!来人,给我拿下!”洪夫人气得一拍巴掌站起来,涨红了脸指着云舒训斥。
方才要掌丫鬟嘴的婆子立刻扔了丫鬟扑上来。方舅舅手臂一档,便把几个婆子挡了回去。云舒就着手上的茶水往最近婆子脸上一泼:“赏你半两银子的茶水!”
片刻混乱过后,洪夫人带来的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全被方舅舅制服在地,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方舅舅拍拍手道:“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不要脸的女人老子一巴掌一个!”
洪夫人呆愣半晌,突然声嘶力竭的吼道:“不得了了,反了天了,去,给我把护院叫来!快去!”尽管洪夫人叫嚷得厉害,见识过方舅舅厉害的丫鬟们却怯生生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僵持不下!
云舒悠悠的自己倒杯茶水:“怎么,洪夫人,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我就不明白了,我水家与你无冤无仇,你洪家也不缺那两个银子,你为何千方百计设计我们?窑厂那里捣乱使坏、连饭馆都不放过?你不觉得你做得有些过分吗?”
“哼!无冤无仇?你水家个个都是贱人,勾引我儿子不算还勾引我相公,我凭什么要忍?你以为我真稀罕你那几两银子?我呸!敢勾引我儿子相公的决没有好下场!”
云舒皱眉觑着眼睛打量洪夫人半晌,看她一脸愤怒双眼喷火的样子,不像随口胡说!可她说的什么水家个个是贱人,勾引她儿子又勾引她相公?这什么意思?云舒倒是知道水云香和洪大公子一直勾勾缠缠,这跟洪老爷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话说了?你这种贱人,活该家破人亡买去青楼妓馆一辈子见不得人!”
还在考虑问题的云舒没反应过来,倒是把方舅舅气得不行,他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那结实的木桌咔嚓两声散成碎片,“腌臜婆娘,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得你一辈子见不得人!”
“啊!”丫鬟们吓得连连后退,洪夫人也吓了一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坚持着没有后退半步,可见这女人脾性之烈!
云舒站起来道:“洪夫人,我叫水云舒,今天刚好十四周岁,在接下洪仁旺大伯订的这五十万匹青砖生意之前,与洪家人毫无来往,不认识洪大公子,也不认识洪老爷,今日前来,全是因你而起,到现在还没见过洪老爷长什么样子,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洪夫人调息片刻,依然气愤,却略有收敛:“哼,找的就是你,我儿子为了你那堂妹水云香,死活不愿娶菲菲,还成天闹着老不死的要去水家提亲;那边还没完,你又贴上我家老爷!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别院明明用红砖就行,为何非要花十倍价钱去买你那劳什子青砖?你敢说你跟我家老爷没一腿?”
云舒听完真是哭笑不得,这洪夫人脑袋是怎么长的?自己跟洪老爷从不认识,她居然认为洪老爷看上自己了,借青砖这事儿献殷勤,莫非她以为自己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会嫁给一个比自己爹还老的老男人当小妾?简直不可理喻!
云舒正色道:“洪夫人。你听好:第一,水云香虽然跟我同村同姓同辈,但我们早已是出了五服的关系,她根本不是我的堂妹,她的事情与我毫不相关;
第二,洪老爷将近四十的人,比我爹还老,我有爹娘疼、有长辈爱,有家底儿、吃得起饭,用不着卖儿卖女来贴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棺材的老男人吃饭!你把他当宝。别以为人人都把她当宝!世上爱犯贱的人虽多,却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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