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下午的嬉戏活动中,一个性格调皮的情人在爱欲高潮中情难自控,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最后在白生生的肩膀上咬了两排牙印。谈不上伤口,但看起来还是很明显的,估计短时期不能消灭罪证。白生生虽常备曼秀雷敦薄荷膏,对付这种“玫瑰肿”的爱情伤,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问题是,他晚上约好和另一个女生的烛光晚餐。白生生变更过两次时间了,这次再改节目表,恐怕和她的艳史就不能继续下去了。那个女生年方二十二,长了双周璇那种细长的笑起来的眼睛,头发有一缕挑染了酒红,靠在白生生的肩膀上,让他能嗅到微妙的酒香……而且她住通州,来一趟,不什么,也对不起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的路呀!可是肩上败露行迹的牙印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他让我想,当时他是如何解决的。猜这个既有色情又有悬念的结尾可真耗我智商的。什么黑灯舞会呀,什么女生一进门,就用“一块红布,蒙住双眼也蒙住天”,或者放另一首歌,“让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全不得要领。
办法简单得要命,我竟然没想到,真是笨得像猪,纯洁得可耻。
白生生贴了一块膏药,也许说是前两天帮朋友连夜写乐评,犯了肩周炎、颈椎病,也许是扭着了,反正现在活动不畅,阴雨天一到,骨头节就经常不舒服。小女友心疼得要命,给他按摩,揉背揉腰的,连床上都主动,在白生生的脖颈上留下了新鲜的“草莓吻痕”。她哪里想得到,膏药掩盖的,也是玫瑰色的秘密。
吕渡让我们看草剪的样片时,白生生带伤出席。我看见他满身膏药,想起了贴满治疗性病小广告的电线杆子……真分不出他是艳遇太多,还是让狗咬了。
第二章
坚持一夫一妻制终老一生
我暗地对马氏不以为然,她有点不入流,比如她穿的中式短袄,怎么显得那么不高级:火红的底子上黑的团福字,俗得缺乏个性。马氏热衷炫耀,家中趁一块手巾,就想跟人家的整匹缎子比试……我看着着急。她的美容卡也成了显摆条件之一,不像过上几年好日子的人。
吕渡夫妇就像一对连体婴儿,形影不离,看起来恩爱情深,不如说是马氏监督严格的结果——贴身紧逼型防守,惟恐吕渡如当年的自己一样移情别恋。因为马氏的原因,我从不调戏吕渡,免遭不必要的怀疑。
我代表工作室全体女同仁,向吕渡表态:“我们知道,你既可远观,又可亵玩;也知道,要把你当作玻璃罩下的珠宝。我们决不碰你,因为我们知道,你身边埋着敏感的防盗器。”
搞不清楚吕渡为什么对马氏言听计从,也许她有秘而不宣的闺房柔情?马氏的确会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儿,比如,她买“装点生活”丛书,专门学习编织盘扣。
马氏会做一件只有日本旧式女人才从事的家务:她亲自给吕渡系鞋带。吕渡当然不必为此心怀感激,因为马氏系的是如意袢或者各种复杂的中国结花式——以防趁她不备,吕渡脱衣脱鞋,上了别处的床。每天回家,马氏亲手解开如意袢,有没有人拆动绳结,她一望即知。这招真绝,比密码锁还灵。吕渡的鞋带被喻为“贞洁鞋带”,马氏应该为此申请一个专利。
我想这个马氏思想可真够简单的,跟个中世纪基督徒似的,还非得脱鞋吗?她就不怕培养出吕渡多样化的做爱习惯?换个体位,马氏设置的障碍迎刃而解,哪儿用得着光脚?
吕渡的如意盘花鞋带被众多兄弟引为笑柄,白生生为此乐不可支,当作婚姻教训来看,并坚定了自己的多偶政策。“民谚说得好: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白生生继承并发扬了民间智慧,“只要找到两棵树,那你就不是上吊,而是上吊床了。”想想也是,人生的折磨与享乐,往往一念之间……植树造林,受益无穷。
吕渡忠心耿耿的样子,多少让我们替他不甘。吕渡说,他哪儿敢像白生生那么为所欲为?“唉,老婆的法网,不疏不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哇。鸟飞过还要留下影子呢,何况我是一只体形偏大的鸟。”
白生生建议:“笨,你不会专门挑阴天行动吗?留什么影子?”
白生生总结一条真理,馈赠给吕渡,其言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三暮四。”
白生生的理论依据充分。哺乳动物中,能够坚持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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