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无意间知道似乎很久以前,也许我在某个地方和他有那么不太光彩的一腿。”她耸耸肩。
乔恩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看着窗外道:“那条蛇,是伊甸园里的魔鬼,身为君最人、疼爱的宠物,却引诱泰雅,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伤害到你们,不论别人怎么看待君,但她……是我见过最温暖的人。”
若草也安静地看着窗外,那天下午的夕阳,有一种黯淡的温柔,就像乔恩脸上的神情。
君,是帮助我实现梦想的人。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只是泰国黑拳训练营里的陪练手,一个拳手如果不能通过最残忍的杀人训练和考核,只有沦为陪练的份,也就是标靶,所有人都可以拿你练拳,甚至泄欲对象,每天都有许多标靶的尸体被运走。
那天,因为反抗教练的骚扰,我以为我会这么在那些人的强暴殴打下,像条狗一样死去,是她站在我面前,向我递出了手。
他依然记得,那些残忍的同伴将他压在身下,一拳又一拳地揍在他身上,连痛感都失去,只是他并没有放弃,一个拳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应该在搏击。
在他扭断了一个拳手的脖子后,眼睛肿胀得什么都看不见,却依然能感到空气里瞬间清冽,那双带着迷迭香的手轻轻捧起他的脸,声音温柔而蓦定。
“你会是我最好的拳王。”
“你很有利用价值。”梅若草很客观而不客气地道,最后一刻处在劣势仍旧不放弃反击,是一个成功的拳王必备的素质。那个女人,也许一直躲在哪个角落看着乔恩陷入最狼狈地境地,再伸出手,仿佛恩赐的救世主。
乔恩并没有因为她恶毒而精准的挑明而生气,只是微笑着复述一句电影《教父》里的台词:“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避免被利用,却不是谁都能被最有权力的人利用,我们所要做的,只是让自己成为最有价值的哪一个,那就是所谓的成功。”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么?
梅若草沉默,乔恩的话无可反驳。
“我第一次见到君宠爱的那个孩子,他太隐忍,太沉静,却惟独欠缺一种不安。”每个人都有不安,比如对权、比如对钱、比如对爱,而那个人的欲望隐藏得太深,那不是一个宠物应该有的眼神。
“而一个掌控着权力的上位者,如果太沉溺在温柔乡里,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失去理智。”似陷入回忆般的乔恩原本爽朗的声音变得沉如酒,晦涩、醇厚。
“也许,君不是没有料到后来也许会发生的一切,所以早早把那份价值连城的资料唯一的备份分成了三份,也是现在残留下来唯一的资料。”
这是乔恩第一次向她正式提到这件事,梅若草淡淡地嗯了声。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资料。”
我们?
乔恩眼底闪过一丝冷芒:“你确定是你们,而不是他么?”
“我和他也只是个交易而已,不论过去我是谁,现在,我只是梅若草,我有自己的父母亲人,有我的朋友,我珍惜我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你明白么,乔恩。”梅若草转脸看着乔恩,柔声道。
把走过的人彻底地驱逐么?
乔恩橄榄石般的眸子缓缓沉下去,低笑起来:“人生只是一段旅途,对陪伴的人极尽温柔,但走过就永不再回头,不论对谁都一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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