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看看被灰暗、是非不清的人生吞没后,风若悠是不是还能用那种眼神去看他们。
在这条没有信仰的灰色之路上行走的人,都是残忍自私的不可理喻的变态。
她也一样。
也许是倦怠了这样的生活,也许是被风若悠刺激到,她借那一场不在计划中的车祸让自己彻底销声匿迹,又带走几分重要文件,让塔罗内部乱了好一阵,零尘也忙得不可开交,海德里希乘机在新泽西布置了一场军火库的爆炸,让风若悠炸死逃遁。
还真是殊途同归,她和她,选择了同样彻底的、狠辣却有效的路,有什么比死亡更能斩断人世间的希望和牵绊?
只是现在归来后,冷酷女王变得优柔寡断,颓唐情长,而当年被亲弟折辱的女奴,现在却成为出色的金牌掮客。
上帝总是习惯在我们转身后给我们‘惊喜’,是惊还是喜,见仁见智。
“这对零尘而言是好事。”冰蓝叹道。
“你不嫉妒么,当时,冰绿可是很讨厌她的。”若草挑眉。
“怎么会不嫉妒。”冰蓝微笑,坦荡温和:“但我希望零尘能好好地生存下去,会有什么比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日渐凋零更难以忍受?”
是么?
若草咀嚼着这句话,低笑着把脸埋进他颈项间:“真是的,冰蓝,你让我开始嫉妒零尘了,我怎么喜欢上的不是你呢?”
冰蓝的脸上闪过一丝僵涩,随即不动声色地拍拍她:“你会遇到珍惜你的人,其实天霜对你未必不是真心的。”
“是么,但愿上帝保佑他能看清他是真心喜欢君,还是喜欢君所代表的一切。”若草耸耸肩,对那条‘海妖’还是保持距离。
北欧神话里的眉毛海妖任塞出了名的喜怒不定,自私自利,酷爱情人的头颅和血液。
“呵……驯兽女王还怕驯服不了一只小海妖么?”冰蓝戏谑。
“那么费神,反正你也不是同性恋,纯粹喜欢的只是零尘的人,佛说人生七苦,最苦是求不得,我们这两个人求不得的人在一起也不错。”若草眯着眼,满意地感觉身下的人一僵。
冰蓝无奈低笑:“好,等教父的事处理完了后,还有机会的话,无奈就在一起吧。”
我们就在一起罢……
这声音温柔低暗,隐着静水深流,只可惜,彼时,她心不在焉。
“教父……”若草微微弯起唇角:“我们塔罗的教父大人,精力实在太过旺盛,这么迫不及待地为我们选择新的接班人了,莫非我们真的未老先衰?”
他们这一批的塔罗成员接受塔罗不过数年,只是能成为塔罗领导者,又有几人愿意,还当前辈手里的傀儡。
有人如肃爷大方潇洒地功成身退,留下完美的转身,却也有人如上任的祭,现任的塔罗教父一样不甘心小毛头终于长大,权利渐渐不受控制。
迫不及待地再去培养新的傀儡,好以取代他们这些不听话的‘教子、教女’,真把自己当成黑手党那种类型的教父,劝人忘记塔罗的教父只是引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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