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恪醍懂,但她还是意识到有点逼上梁山的意思了。本来只是个想法,现在被推上了快车道,开始不受控制地高速运行。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惊喜与开心的。
人其实对新鲜事务总有些好奇。不单单是踏出国门这种事。
又到周六,艾芙开始琢磨着去é待上半天,查查出国资料,与林查谈一谈。没想到拨通了林查的电话,他一口回绝,“加班,很忙”,让艾芙有些悻悻然。本以为林查的工作不会特别忙,没想到最近也是经常加班。
艾芙只好一早跑到实验室,又没有什么事情做,勉强指导着新来的小师妹,挨到了中午,终于打算背上本本自己去那家咖啡馆。不想念咖啡,不想念甜点,或许只是想念那种曾给她带去快乐与安宁的氛围。
正打算出实验室,小师妹蹬蹬蹬地跑进来,一屁股坐下,脸上神色懊恼欲哭。
“怎么了?怎么了?”艾芙立刻放下包,走到她身边。
“怎么这样嘛?”小师妹皱着眉噘着嘴,“我去做细胞实验,那老师非要让我穿白大褂才让进去!明明课上老师说养细胞要非常干净,外面穿过的白大褂怎么能穿进细胞房?我跟他理论,他居然说这是惯例,说我一个新来的要懂规矩。”
艾芙毫不惊讶,微叹口气。
这种事情年年有,除了特别听话的,或是一张白纸类型的,谁没遇到过这样那样类似的情况?外行领导内行,也是没有办法的。有些人有时需要一些让自己感觉良好的权力,也需要别人承认。
凯西·巴克博士在《分子生物学实验室工作手册》(《b》)中说到,到一个新的实验室工作时,一定不要总是提原来的实验室如何或习惯怎样做事,这是在新环境的生存规则。
这可能是一本适用于全世界分子生物学实验室的书。
一个新来的小师妹,用自己课上学到的皮毛来挑战所谓的权威,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可嘉,但不值得鼓励。
因为,人不能每时每刻都为真理而活。
艾芙对着小师妹笑笑,说:“实验室的要求也是长年累月形成的,有它存在的道理,对不对?”
“什么啊——难道错的也有道理?”
艾芙耐心地说:“你怎么知道或者确定这是错的呢?有些要求和规定考虑的范围要比我们想到的宽得多。”
小师妹不服气:“可是这个——”
“这个,”艾芙微微一笑,“在这一点上,我倒是支持你的。”
小师妹有些反应不过来,瞪着她。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艾芙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像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怎么做?”小师妹仰起头看她。
“很简单,我在包里装了用保鲜膜包好的干净的白大褂,每次去细胞房就换上。阳奉阴违而已,没必要跟他正面理论,浪费时间还讨不开心。”
小师妹依然噘着嘴:“可是明明是他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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