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压了下来,一如所有的回忆。从在垃圾桶里找小塑料管开始,她其实就在原地打圈,从来没有变过。生物科学所有人的命运,定定地在天空中,如那轮没有温度的太阳般,高深莫测地注视着她,一刻也没有离去。
没有本质的改变,只改变表象,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
出国又怎样。
艾芙心里茫然极了,实在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串选择,就是是在做什么。
室友是个有家庭传统的虔诚的基督徒,这个周日的早晨,艾芙与她一起去了附近的一个小教会。
去时自己在想什么,其实艾芙也不是很清楚。
痛苦时不能发出呼喊,是一件更痛苦的事。
她们去的这间小教会是个青年教会,一张张年轻的面庞微笑着注视着新来的人。他们有不少也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其中像艾芙与室友这般的东方面孔不多,却也不是绝无仅有。
牧师是个上了年纪的人,面色喜悦而平静。
教会大堂里面有个平台,牧师便站在那里引导众人;再往后,高高的墙壁前,是赭红色的十字架。
看着周围人虔诚的祈祷与溢出泪水的眼眸,艾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室友平静地带她坐下,小声说:“那些热泪盈眶的,多半都是有所感触或正遭遇困境痛苦的。”
艾芙一愣,自己可不正是。但自己的眼眸,却是干燥的。
室友让她也拿起凳子上放着的圣经,便开始默默地祈祷。
艾芙不知所措。
这时牧师开始叫大家起立,一起问候新来的人们。
艾芙被室友鼓励着站起身,目光却紧张得下垂。直到有人热情地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欢迎!”
她心头莫名地一松。
有女基督教徒过来时,她们便轻轻拥抱艾芙。
兄弟姐妹。这个词募然划过艾芙的脑海——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牧师让大家全部起立。艾芙一时紧张,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却见前面的人们都侧身,面向对方。
室友也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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