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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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我又分明地感到,将鸟儿当作爱情的化身是多么的不确切;课堂上的老先生的某种比拟,在没有新奇之中又凭添了几许浪漫主义咀嚼口香糖一样的感受和神采。

        鸟儿振翅高飞时,贫乏的人类只能观望;蠢蠢欲动的表现行为只不过是借助外物,而不是真的能够让自己的四肢无飞翔。

        当爱情的翅膀被想象浮载而飞旋起来时,我在对梦幻的浪漫的一时心满意足之后,有不得不为现状而哀叹:我们永远只能停止在现实的“飞机场”!

        因为爱情是童话的,想象是天真的附庸,那双翅膀,也只能在童话里展开,在天真里收敛。婚姻只需要一双手和一双脚就够了,有时人们还嫌其繁多而苦恼不已。

        只有这样说,阿鲁耶达,你看对不对?

        “爱情只是一只被剥光了羽毛的鸟,等待婚姻烹饪!”

        

        什么时候,我们强行将泪水压制在真诚激越的内腑最阴暗处,又在生活表象中压榨出腌过一般的笑容?

        什么时候,我们乐装裱着日复一日地被皱纹切割着的形容,将心理那沟壑纵横的机心练习得顺连、诡谲?

        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无休止地怀疑,从言语到行为,从亲人到朋友,我们在疑虑的漩涡中,像一个阴谋的受授者?

        什么时候,我们渴望加倍地付出,加倍地得到,却又在加倍地自毁前程、加倍地拒绝、怯懦地挣扎着?

        什么时候,我们在追逐形式和享乐的世风里,我们批判过,审美过,可我们又在不知不觉总追逐着形式而只图感官的享受?

        什么时候,我们的世界小若蝼蚁之穴,却不肯面对大自然,将心灵的时空开放什么时候,我们淡看荣华富贵,蔑视蝇营狗苟,却只能在物质走向物质的轨迹里,渴望做物质哪怕是片刻的艺人?

        什么时候,在我们背离了祖宗古典的礼仪道德,步入现代文明的浮躁之中时,我们怎么还能吟诵那些长长短短的句子?

        什么时候,爱情不再如巴山夜雨,西窗夜话,也不再弹奏着比翼鸟和连理枝的长恨之曲,而成了肉体滚过肉体的直接曝晒?

        什么时候,我们宁愿到网络上让自己珍贵的孤独自投罗网,在虚拟和假意中寻找爱恋,也不愿意承认实在而迷茫的婚姻?

        什么时候,我们学会了将真话和假话混杂在一起,使听者一头雾水,从而在混沌已开的今日陶醉在自我的混沌之中?

        第八卷第四章

        什么时候,我们失去了个性,失去了主见,失去了修养,失去了宁静,而在众口喷洒的唾液里浆洗着生命,也淹毙了信仰?

        什么时候,我们唱着词曲分离,情不由衷的歌曲,扭着业已失态的躯体,在卡拉的洞窟里寻找那些感染在钞票上的人情?

        什么时候,天空羞辱着我们的目光,大地嘲弄着我们的足音,连风也不能吹拂我们的灵犀,啊,一切都在那时变得如此俗不可耐?

        什么时候,梦还是降价,名牌服装的肉兔丑陋羸弱,窑子里的女人在永远的脂粉里淫笑,一群男人在酒的冰川里探测金矿?

        什么时候,我们仍在灿烂的阳光下盛赞美好的生活,却在灿烂的星空下感到了生活那刺骨的冰冷、凶险的诡秘?

        什么时候,我们感到诺言在无耻地欺骗和捉弄我们,却仍然在书本、在生命的“战争”里,恪守着诺言对生命最初的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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