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赐予我们生命,爱情,留给我们无以止息的记忆!
这或许依旧是罪恶,而且是一切悲哀之源!
第八卷第三章
(阿鲁耶达,在万千意象里,我就只居住在小镇那简易的客栈之中,再也不肯迈出冬天一步。
(那简洁而神圣、无言的神秘而朴素妥帖的行为,即使神灵那再生的慈爱、万千意象像变成一个把形象与抽象凝结在一起的意象,我怎么也不肯说啊!)
床边的充电取暖器红红的温暖使我很快就进入了创作状态。
我狂乱的思绪已经不再受到窗外阴冷的天雨所控制,几乎所有的感觉都通过指尖要落实到灵魂最能站住的地方。我好象被裹在还散发着剧烈热量的生牛皮中的麻风病患者,尖叫着、挣扎着,与即将来临的厄运作殊死的一搏。诗句是有罪的,连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可避免地于世俗的传统和道德毫不相干,它们一旦与成熟、练达和机敏的人类照上面,就会成为话柄、嘲笑和奚落。厚厚的被褥如重重机关,总使我的进程受阻,酸胀的腰背也使想象一度中断,可怜的洁白的纸,在钢笔去请的划拉中颤抖着,如被秋风无端折腾的树叶,只是掉到了地面而不是到了归宿。
后来,我疲惫不堪地睡去,一个如取暖器的光一样的红彤彤的睡眠,我多么需要这样一个休息的时刻,来继续思念你的全部能量。
我们就住在我的诗里,阿鲁耶达,那就意味着我们已经逃离尘世的羁绊。它是我们与人世的屏障,彼此眷恋的依托,我们还惧怕什么呢?
醒来后,我开始整理,编了序号,等一个美妙的时辰,我将把它们和爱一同送给你。我轻声地朗读起来,比在舞台上那拼命也要表演出彩的情形还要使我敛神,比那抑扬顿挫的情感还要热烈;舞台上的东西是读给别人的,而这里,在红红的取暖器的曼柔里,我是读给我们和我们的爱听的,没有夸张的手势,没有做作的评论,没有瞎嚷嚷的观众,没有俗气得让人喷嚏的布景和使人的声音有如从高科技的拍打中晦涩不已的麦克风,没有尘土,没有功名,没有罪孽,一切都如此原真,因为只有你,只有你配听我的声音,也只有我才能如此平静这本也是凡心凡胎所制造的一切,为你轻轻吐出我的灵魂。
这一刻,我为我自己深情的朗读而陶醉;在冬天,在五楼的一个房间寂寞的气色里,我热泪滚滚。
一只黑色的鸟儿从雨雾中出现,栖在阳台的铁丝上。它浑身已被雨水淋得湿湿的,它抖动着身子,将雨水抖落。它拿眼细细地望了望屋子,确信里面温暖而安全时,便飞进来,停在屋中晾衣服的另一根铁丝上。
顿时,我的灵魂立即受到了触动,莫以名状的情绪再次使我眼里盈满了泪水。
阿鲁耶达,你就四那逃出寒冰的鸟儿吗?当你在凄风苦雨侵袭时,你会想到我,到我的身边来,让我的世界为你遮蔽、为你献出温暖吗?
假如那只已陷无助的鸟是我,在冰冷浸骨的天地里,我怀了对爱、对温暖的执着向往,越过风雪,来到你的门前,你会为我开启爱的门,让我进入你的屋子,蜷息于你内心的世界?
假如我们遗世独立的爱是这只清瘦孤独的鸟,阿鲁耶达,你告诉我,我们能在万千苦辛、层层凄寒之后,得到哪怕是一间陋室——一个拥有浓郁的书卷气、整洁、真实、明亮和温暖的地方吗?
啊,鸟,孤单的来自何处的鸟,
如果我富有,我将给你粮食;
如果我清贫,我将给你永恒的诗句;
如果我连诗句也没有了,我将给你温暖;
如果温暖也熄灭了,我将给你爱,就像对我的爱人和爱人对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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