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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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九听得毛骨悚然,鼻子里嗤的声,心想个女的,有什么本事?况且我家在这里的声望,众所周知,你敢对我不敬,你家的租子就加倍的收。

        老九不服气地喝道:“怎么,还想跟我较劲了?”

        小娃儿忙拉住高脚鸡,朝她道:“孩子她娘,你就少说几句。”

        高脚鸡脚踹在小娃儿的脚趾上,喝道:“就你个软骨头,我这辈子嫁你,算是我倒霉了。人家都会向着自己的老婆说话,难道我就不是你老婆了?”

        三姑哭了阵,见没人理会,便灰溜溜的爬起来回家去了。

        听得高脚鸡的话,又恨又气又恼,摸着被抓起道道血痕的脸,远远地瞪了高脚鸡眼,大叫声道:“高脚鸡,迟早吾找你算账的。”

        老三直没说话,见他家人如此胡闹,准备离开,却被老九跳下坎子,抓住他道:“三哥,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嫂子?”

        老三推开老九,不耐烦地道:“老九,你怎么也跟着耍狠起来?咱们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也要留点好名声。”

        老九把扔开他,喃喃地道:“你竟给我讲些大道理,以前的嫂子,不也是抢来的吗?”

        老三怒喝声,伸手便要来打老九,但想人在小娃儿家,不便出手,断喝声道:“老九,我不许你胡说你嫂子。”

        老九故意揭老三的疮疤,是想让他尽快娶了幺妹。

        老三的手,缓缓的垂了下来。虽然垂了下来,但他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他不愿去想起,但又不得不想起。

        那是个冷雨夜,是三十年前的事,他刚拜师学艺,经过山洞,听得洞内有哭声。老三听得不忍,便钻进洞里,见不少的人,围着被脱光衣服的女子,在那轮番侮辱。老三看不过去了,便大喝声,将手里的斧头轮,朝众人劈去。众山贼害怕,纷纷提着裤子便跑。老三见山贼跑了,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替女子披上。当时女子昏迷不醒,等她醒来时,再也记不起以前发生的事。老三觉得她可怜,决意将她留在身边,做自己的妻子。

        老九知道他的事,此时提起当年的事,是想告诉老三,他直钟情的人,是个不完全的人,还是被众贼玷污的人。她不能生育,想必与那有关。

        老三直直的望着前方,望着坎子上嵌着的块花岗岩。老九见状,吓得伸手在老三眼前挥了挥道:“三哥,你可知道爹的番良苦用心?大家都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你娶了嫂子,也算是对得起她了,你虽精通木艺,却没真正看过鲁班书下册,你能让钱家香灯有继,难道你要让爹含恨而终吗?”

        老三醒过神来,摆摆手,转过身来,直直的朝院外走去道:“老九,你永远也不懂对个人的感情。”

        老九见老三走出院门,瞪了小娃儿和高脚鸡眼,啐了口,追老三去了。

        高脚鸡不屑地望着老九去的地方,伸手拉旁立着的小娃儿的耳朵,喝道:“我叫你胳膊支往外拐,我叫你往外拐。”

        边说边将小娃儿拉到跟前,拍拍的几耳光,便打在他的脸上。小娃儿是个怕老婆的,不敢吱声,急得幺妹在屋里,大叫道:“娘,你就别打了,再打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高脚鸡不理,继续打着小娃儿,小娃儿忙讨饶道:“孩子她娘,你就饶了我吧,我也不是有意往外拐,我这是救你啊!”

        高脚鸡喝道:“你这是救我?你个软骨头,不争气的东西,害了女儿,难道你还要害我吗?”

        小娃儿听完,顿时哭了,哭声惊动屋瓦,令人怜惜。

        高脚鸡愣,朝小娃儿道:“打你这么多次,你都死皮赖脸的,从来没有哭过,今日是怎么回事?”

        高脚鸡说着,松了手。

        小娃儿将脸扭向关着幺妹的屋道:“你说得对,都是我没用,才害得幺妹这样。我知道,是我软弱,是我不配当这个爹,是我贪生怕死,我这就去烟斗钱家,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让幺妹嫁给他家老三。”

        高脚鸡听完,慌忙把将小娃儿抱住道:“孩子他爹,你可不能干傻事,你这是时气糊涂了,才说胡话,要去,也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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