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良这种背景的人来说,杀个人就跟拈死只蚂蚁差不多,魏淑子喘了口气,全身放松,表示被打服了。
张良冷笑:“算你聪明,回去再跟你慢慢算账!”
魏淑子问:“你要跟我算什么帐?这次我可没主动惹你,还是你要为那只死老鬼出头?奇怪了,好好的人不帮,偏要去帮鬼。”
张良没做理会,快步走回游戏厅,来到值班房,一脚踹开门。房里有三男一女,男的是胖子、瘦皮猴和炮筒,女的是个留大波浪长卷发的风情美人,名叫苗晴,是炮筒的义姐。四人正围桌打麻将,见张良气势汹汹地扛着个姑娘闯进来,全都呆掉了。在外面厅里上班的刀疤脸、秃子和愣头青也都凑过来围观。
张良说:“没你们的事,该玩的玩,该办事的办事。”用脚把房门蹬关起来,将魏淑子重重按坐在一张靠背椅上,然后从床肚底下扯出麻绳,把她跟靠背捆在一起。
打麻将的四人都站了起来,炮筒好久没看到张良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赶紧走过来问:“咋啦咋啦,良哥?这在演哪出戏呢?你的嘴怎么回事?”
张良两边嘴角有黑渍,舌面被火揭了一层皮,他闭着嘴巴裹舌头,“呸”的吐出口血沫,擦擦嘴说:“没事,玩了次煤油喷火。”
说着,他解开绑在魏淑子脚上的皮带,两头一圈抓在手上,用力敲打椅背:“这死丫头,欠抽!跑到老子后院发疯,那个大元知道吧,差点被她给拆散了。”
张良把魏淑子干的事说给炮筒等人听,众人听完直摇头,都说这不是人干的事。
大元是那只长毛鬼的名字,既然是无实体的亡魂,那绝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而这房里的兄弟姐们儿侃侃而谈,把见鬼说得像吃蚕豆般平常,字里行间充分体现出对大元的同情,好像那只长毛鬼是他们的朋友。
'魏淑子在幼年时差点被恶鬼害死,虽然年纪太小,很多细节记不清楚,但那团巨大的黑影总在噩梦中出现,成了她心上一块揭不去的阴影。再加上成为灵媒后的所见所闻,深信所有的鬼魂都是本性凶残,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按说,她应该激烈反驳,应该好好纠正这种与鬼为邻的不良习气,无奈身在贼窝,不能太硬挺,免得让自己变成筛子。
魏淑子明智地放低姿态,说:“那只……那个大元昨天抢我的包,是他先惹我,先动手不占理,所以虽然在鹿山被姓张的痛揍了一顿,我也没觉得怎样,正当防卫而已,我今天是去给抢包的一个教训,你姓张的这回动手,就是不对。”
胖子搓着肚皮大笑:“这典型的流氓逻辑啊!”
瘦皮猴咂了咂嘴,跟胖子一搭一唱:“可不是,人抢你包,还没抢走,你回头就把人给捅死,说得跟唱的似的,这什么思想,什么行为嘛,就一女流氓。”
魏淑子淡淡地说:“嚯!做流氓的骂别人是流氓,大哥笑二哥,我就不信流氓打架还要什么思想觉悟了,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先惹人的,被打残活该,有种,你们去报警。”
一屋子人给她说默了,都是道上混的,当然知道报警是自削面子的做法。
张良用皮带头拍魏淑子的脸:“照你这么说,我今天就算把你打死,那也是该的!”
魏淑子不说话,斜眼看上去,有时眼神比言语还戳人,张良越看魏淑子的眼神越觉得小屁孩儿欠抽。其实张良看人的方式就和魏淑子一模一样,都是低着头,把瞳仁翻进眼皮里,拿眼白死盯着人。
这种用眼光杀人的看法很挑衅、很膈应。人都说张良眼神藏刀,容易得罪人,他自己没自觉,今天终于照上镜子了。
显然,张良也不喜欢被人挑衅,皮带头拍动频率越来越高,拍动力道越来越大——“啪啪啪”,在魏淑子的脸颊上拍出一块块方型红痕。
炮筒心知张良的脾气,情绪一上来下手就没数,赶紧上前把他拉开,劝道:“良哥,她就一疯丫头,你跟个小孩儿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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