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从早晨就躺在床上,饭也没吃,刚才弦来,才给我煮了碗鸡蛋面吃。”
“病了?”
“病了。这一段时间,我把商场装修了一下,花了三十万。钱是小事,把人抱病了。”
说着,李新坐起来要穿衣服。谭弦殷勤地递给他衣裤,并从被子里摸出一条内裤来,羞涩地扔到李新面前。
李新望着姚江河笑笑说:“不好意思,刚才弦把我全身上下按摩了一遍,血脉畅通,感觉也好多了。”
姚江河笑了笑,本想开句玩笑,但见他们那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把玩笑话收回去了。
李新笼在被子里穿了内裤,就把毛茸茸的瘦腿撬出来穿外衣。
谭弦并不回避,只含着温柔的微笑望着他。
“弦,泡杯茶来。”李新说,又把脸转向姚江河:“我们厅里坐。
你我兄弟俩,早就该好好聊一场了,总是抽不出时间。这人想起来也没意思,越活越忙,越活越紧,连朋友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
李新真挚的话语,姚江河听起来倍感亲切。
两人刚刚落座,谭弦冲了两杯龙井茶来,紧紧偎依着李新坐了。
“弦,你是几点钟上夜班?”
“九点。”
“现在该去了。”
谭弦看了看表,并不打算离开。
“快去,不然又迟到了。听话,好吗?”
李新轻拍着谭弦削瘦的肩,慈爱得像父亲。
谭弦依然没有行动。
“今天我不能送你了,你自己搭出租车去。听话,听话。”
谭弦终于站起来了,眼里仿佛有湿漉漉的泪光。
李新将她送到楼梯的边沿,一再叮咛:搭那种贴有“学习雷锋小组”字样的出租车,司机技术好,品德也好。叫司机开慢一点,尤其是拐弯的地方。到了单位,立即打个电话过来。
谭弦—一应承。
直到谭弦下了楼底,李新还在大声地叮咛。
姚江河对他们这种奇异的关系,颇感迷惑不解,暗中觉得好笑。李新这个浪漫的诗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体贴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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