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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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正在花园里缓慢地运动着手脚,像打太极拳,又不像。听到高秀的问话,老者收了姿式,目光如炬地盯住高秀:“你是问那个疯子?”

        这让高秀大吃一惊,她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是疯子!

        老者下颌上的胡须一阵乱抖,狠狠地盯了高秀一眼,又拉开了架式。

        高秀想哭,想叫,像真的遇到野狗、豺狼一样冲出了叙州大学的校门。

        她在街上疾走,浑身乱颤,对自己无比爱戴的老父亲充满了怨恨。什么人不可以请,偏要请一个疯子来叙?而且要亲自为他泡好茶!老昏了,真真老昏了!

        她要回去质问父亲!

        由于走得太快,高秀撞翻了别人的挑担,初出的青果撒了一地。要在平时,高秀一定连连赔礼,并一个一个地给别人捡起来为止。今天她顾不了那么多了,直直地向前冲去。她以为别人要骂她,那她一定还嘴,与人对骂!可是,挑担的主人却送过来一句关切的话语:“小女子,慢些,这一段路车多哩!”

        高秀冰凉的心里立时充满了暖意。

        她于是放慢了脚步,到一座老桥头,她完全心平气和了。

        她扶住桥栏看滚滚长江水。

        父亲的一生,潦倒是潦倒了些,可他从来也没有虚妄过,并有着惊人的眼力,叙州府的好多人才都是他发现的,且可以预测别人一生的走向和发展前景。他有一句名言:看马看蹄小,看人看年校在高秀猜想,闻笔教授肯定也是一个如父亲般的老者,不然,父亲不会给予他那种过分夸大的评价。他既然如此看重闻笔,证明他确实有着某些非凡之处。

        可是,那打拳的老者为什么对他如此深恶痛绝呢?

        但她有一个信条:宁愿相信父亲而不相信别人。

        她心事重重地返转身去。

        再次跨进叙州大学的门槛,高秀再不是初来时的跳荡不安的心情了,而是显得很凝重,像完成一件神圣的使命似的。

        她不敢向人打听,但又必须打听。

        她站在一处石梯前等了几分钟,终于过来几个说说笑笑的男女学生。

        “同学,你们认识……认识闻笔教授吗?”

        “闻教授?”男女学生齐声问,脸上满是惊喜欣羡的神色,“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我父亲认识。”

        “来来来,我们给你指。”说毕,男女学生在前面引路,一直把高秀带到一棵八百年黄榆树下,才止了步,对她说:“你从这里上去,三楼的左手边就是他的住房。”

        “谢谢你们。”

        “谢什么呢!闻教授是我们最尊敬的学者,这学校里,你随便问谁都认识他的。”

        男女学生走了,高秀却呆在原地,心情很不平静。

        对同一个人,为什么有如此迥然不同的评价呢?一个说好到极点,一个说坏得透底,闻教授到底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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