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拦下了杨成栋的挑衅。又安排了刘士央亲自上阵,因为他知道,在他们三人之中,杨成栋看似草莽,但是只要耐心地和他说,他也愿意听。而谋略过人、看似聪慧的刘士央反而是最梗的一个。
果然,林瑜很是轻松的就将他给收服了。
一个有肚量又有能力的可效忠的人,可比原先他最坏的打算要好得太多了。史玉城心里也松了口气,不能说他今日这一出出没有试探之意,不说整个东番,他也要为手下的一万多兵士考虑。
幸好,结局是超乎他想象的令人满意。分离的时候,史玉城带着两人心悦诚服地向着郡王爷和林瑜躬身行礼。
“今日之事,劳史副将费心筹谋了。”林瑜伸手稳稳地将史玉城扶起来,笑道。
“不敢。”被这一句话给谢得摸不着头脑,史玉城顺着这股不小的力道直起身子,正好看见林瑜嘴边意味很长的微笑,心中一凛,忙又道,“不敢不敢。”
林瑜笑而不语,拍了拍他的胳膊,转身走了。
史玉城心中狐疑,难道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盘算不成。可是林瑜也没有给一句明确的话,他陷在是与不是之间一时无法自拔。倒是已经和黄仲勾肩搭背笑在一处的杨成栋见走着走着,史大哥的人不见了。一回头,就看见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再纠结什么,就扬声道:“大哥,还不走啊,我和黄兄弟说好了一道吃酒,一起来!”
他这才回过神来,惊觉郡王爷和林瑜早就走得人影都不见了,这才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笑道:“就来。”
晚间,吃酒吃得正面酣耳热之际,怎么也过不去的史玉城状似无意地问起黄仲来。
就见黄仲露出一个和林瑜有七八分像的似笑非笑地表情来,道:“数年来,我就没见过大爷有什么想要达成而没有达成的,也没有什么他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他捏着手里小巧的酒杯,道,“您说呢?”
其中的警告之意扑面而来,他终于知道下午的时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看了眼醉得东倒西歪、完全无知无觉的两个憨货,史玉城举了举酒杯,“以后就是同僚了,我先干为敬。”
“不知怀瑾现在有什么想法。”郑绍和林瑜同样在用晚膳,对于下午林瑜对自己心腹的警告心知肚明,却毫无为此出头之意。非是不再将他们当做心腹了,而是上下手交接的时候,本就最忌讳原主随便插手,这一关过去了也就好了。再说,林瑜做得一点都不过分,甚至算得上是温和了。
“我知您为了东番的稳定,这才叫我借着您的心腹先站稳脚跟。”林瑜放下筷子,劝道,“我的那些兵士有如今的本领花了快有三年的时间,将士也需要和新的建制熟悉,重新磨合。”他透漏了自己改编如今军营建制的想法,也委婉地表明郑绍原本尽量减少矛盾的做法大约行不通。
“我明白了。”郑绍叹了口气,他是想给自己的那几个老部下一个能够认清现实的机会。但是,既然林瑜都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更顾全大局的他不会用宝贵的练兵时间去换。
“只要不是心怀不轨,至少都能留得性命在。”林瑜安慰道,到底是东番的老臣了。他也不能初上位就拿郑绍的老部下开刀,再者,他也不担心自己与东番之间关系的改变会被泄露出去。
整个地支,除了黄石领着未有代号的新人坐镇北州重新开始发展之外,辰龙在漕运、丑牛负责整个兴化府、子鼠贴身护卫林瑜。其他的人手已经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全部洒进了东番,他们活跃的地方各不相同,目的却是一致的。
就是维持住整个东番在明面上的风平浪静,片纸不可飞出东番!
老老实实过日子做生意的小老百姓和安分商人自然一无所觉,倒是街面上的闲人乞丐等敏|感地发觉了风向有些不大对。可是仔细看得话又察觉不出哪里出了乱子,因此真正聪明的以及胆小的就此悄悄龟缩起来,只剩下那些傻大个还在街面上溜达。一时间,整个东番连治安都变得清明很多。
原本的承天府,后来改名成东宁府的知府范立海下衙的时候还和自己的夫人这般开玩笑地说起过。
正巧,过了些日子他的夫人在年前回娘家省亲的时候,和嫂嫂说起这话来。这位知府夫人的娘家大哥正是后军指挥使,这才想法子拉拔着自己的妹婿做了这个东番最中心的东宁府的知府。
这位陆指挥使刚从海上练兵回来,一边在自家夫人的伺候下换下甲胄,一边问道:“这几日可有什么新鲜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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