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现在才来见我么?”你打心底里,抗拒着他从后面自然而然拥抱住、却拿捏住你脆弱的后背的动作。你转身回抱他,精致的手指恰巧抚在靠近他后颈的位置。虚与委蛇、两人耳鬓厮磨的交谈,如同密谋者的不怀好意。
“也不怕我生气么?”
他的来历你是再清楚不过了:第一把鹤丸国永,白昙般优美高洁,被尘世纷争所扰,所以神情显得悲伤又疏离。
然而对于暗堕之后返回的他,这些统统毫无意义,或者说更具有冷嘲热讽的意味。
“那个傻小子,也才离开没多久不是吗?”
和我一样愚蠢的鹤丸国永呀,想努力地为这可悲扭曲的审神者做些什么,于是伤痕累累、心神不宁。于是充满血腥气的付丧神也毫不掩饰对此的同情且嘲讽之意。“我可不敢当着你的面碎了他。”
黑色的鹤丸国永啊,犹如驯物,将头乖乖地贴服在你的颈边,暗含杀意的、别有用心的幽默言语却自他嘴中吐露,但同时他又如白鹤一样地眉眼含笑。
在最亲爱的审神者面前,遇到了她饲养的另一把干净的【鹤丸国永】,他绝对会失去理智的不是吗?
“被二振了的第一把鹤丸稍稍有些情绪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嘛。”黑鹤色彩分明的眼睛在黑夜里异常地睁大,直勾勾地盯过来,不知死活地意图看清楚你微笑中藏匿着的情绪。——他愈来愈近,属于男性的鼻息已经喷在你的脸上,其中狎昵意味很少,只是完完全全的好奇。
好奇着你这个人类的作为,是惊慌还是死不悔改。
你退避,以袖角轻轻掩鼻,嫌弃道,“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甚至是尸体、夕阳、寒鸦混杂的靡丽气味。——啊啊,真是能让人发自内心地作呕。
毕竟这也没办法呢。
黑鹤的刃锋,可是曾经沾上过无数刀剑和审神者的鲜血的。刀上冷冽的镜面映照出他意味不明的笑意,透着深深的无辜以及罪恶。
“毕竟暗堕了、徘徊在战场上嘛。”
想起那一夜你对他说,请为我暗堕吧。暗堕吧,鹤丸。
“好。”他轻轻地应答,金色闪烁的眼睛好似一颗糖缱绻地化在舌尖,显得过分的宁静平和。
那是自进本丸以来,他第一回存在得那般真实。
“你还未解气吗?……”你因此微不可见地颤抖了、却并无迟疑。
颤抖的情愫抖落一地,落花簌簌遮遮掩掩男子高傲颀长的身影。
“故意把鵺送进本丸,捅伤鹤丸抢走短刀,之后又和鹤丸提议埋了长谷部……”
所以鵺才会来折磨你,所以鹤丸才会受伤,所以长谷部才会被鹤丸轻易制服。
你到底明白了,这已经是一把烂泥里哺育的鹤丸国永。他在对你小心翼翼而致命的依赖里,放任自己泥足深陷,自卑且畸形发展。
为了报复你,召唤出第二把鹤丸国永的行为。
“鹤丸对于自身存在突如其来的骚动不安也都是你的杰作吧。”你质问他,对他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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