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锱铢,环环入扣。
而他,又何尝不是鹤丸呢?
他忽而像个眼瞳泛金,唇齿甘甜的少年那样,纤长的浓睫中哀伤地落下泪。他疼痛的骚动,就如同栀子,浓烈辛辣的芳香,掩藏下温柔而敏感的心。他几近透明的手指不可抑制地动了动,仿佛要拭泪。
明明已经杀人如麻,明明已经罪孽深重。
偏生他安静地哭得像个孩子,叫人怜悯。
动荡、脆弱、情绪不定,第一把鹤丸国永彻底被你摧毁了。那么随意地。明明暗堕事件发生前本丸里看起来最凉薄最克制的就是他了。
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心甘情愿地为你暗堕的呀。
你动作并不温柔,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既然已经选择了我,那就不要再企图对我拔刀了。”
“不然,这一双会对我拔刀的手,就斩去了吧。”
“你这可怜的弃物。”
说来黑鹤对自己的出身,实在太在意了:在你一次“想要鹤丸国永”的随口一说后,立马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送上来进行堂而皇之的权钱交易,送来一把其他审神者的鹤丸国永。
所以黑鹤那时才会一直游离在本丸之外,进行着一些毫无意义的恶作剧;或者是因为舍不得原来的审神者,斤斤计较着自己曾被舍弃了;又或者是因为对世间凡人的争抢感到厌倦、厌烦、厌恶了。
虽然色泽沉黑郁艳的他从来像此刻一样否认,“你又说笑了,大小姐。”
“本来是那么可笑的玩物。”你的指甲抵住下巴,微微呢喃了一句。
当时还披着善良皮子的你收留了他,呵护备至却并无怜悯,也懒得去追究。如今阴差阳错地、他却成为了你场外的一颗暗棋。为你通风报信,为你打理一切,自以为遏制住了你的命脉。
由此推理“为什么你会对白鹤开始怀有杀意呢?”——说是变质的爱意什么的太可笑了——那当然是因为他见过了第一把鹤丸。
对于究极自我主义的你来说,杀人灭口是必要的——
这也是玩笑话。
实际上只是,第一把暗堕的鹤丸国永并没有被处理掉这件事,如果被本丸的那些刀剑知道了会让你很心情不好罢了。
当然有意要和你唱反调的黑鹤就大张旗鼓,成功地让长谷部知道了他的存在。杀死鹤丸的意图就变得无趣了,无意义了,不做了。
本来是那么可笑的玩物。
“如今却有了自我的意识么。”
无论是出现的时机点,还是对白鹤心思的揣度,他的工于心计、步步为营、虚情假意都是像极了你的。
——好一杯鹤顶红,好一杯穿肠破肚的毒,红到发黑,黑到发甜。你一时不知道在是夸奖还是在嘲讽,“说到底,鹤丸国永你是学我学得最好的。”
嘛嘛,至少第二把鹤丸九死一生的情节发展,也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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