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仰故抓住马腿,从马肚子下面滑过去,做了福来的垫背。
“你怎么样?”汤仰故问。
福来皱眉看进汤仰故的眼睛,眼神交织在一起,读懂彼此要传达的讯息。
'你不必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下面是软草坪,摔不伤人。
'我说过没事的。'
'我是没事,但你有事。你看出来了,我是故意的。'
'以后不能这样了,这不是能拿来试探人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在我意识到想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在做了。就想看看,我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没事。'
汤仰故率先移开了目光。
呼吸里渗透着胆汁的苦味。
承诺了就相当于担负一份责任。他曾经自信到自负,虽不轻易许诺什么,但有把握的事情都说得信誓旦旦,力图使人信服,安抚人心,从商生涯要求他拥有这份能力,他也惯于使用这份能力。
然而,一场火灾后,她的消失让他反省。
事情在做成之前都有无数变故的可能,抚慰性的语言不过是买保险,是对于意外的补偿。
只是,他仍想让她安心。让她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在她背后,即使不能保证她的万无一失,也可以全力以赴保她周全。
但,他承受不了那种提心吊胆的压迫感。就像是他看见她摔下来的那一刻感受到的心率超速的惊慌一样。
绝不想有第二次。
想给她自由,又给不了她绝对的自由。
如果有让她离不开他的法子,就像自己离不开她一样,再难他也要去试。
而他卡在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进不了,退不得。
连保持原地踏步的理由都找不到——不懂得怎样向她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共同度过的,改变他人生道路的那段大学时光,对她可能没多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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