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赵老爷也打过教过,回天乏力,只好听之任之,一个月给赵三公子些生活费。
赵三公子自己没有进项,花销又大,变卖了些李小姐的嫁妆,三不五时还要找赵夫人要些补贴。
李小姐倒是温柔贤惠,一直温言相劝。起初,赵三公子贪念李小姐的美貌,也改过。那一段时日,真正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是再美的女人,总免不了朱颜辞镜。赵三公子喜新厌旧,又开始寻花问柳。
李小姐泪湿青衫,灰心之下与赵三公子几成陌路。
李小姐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嫁人。她将华滋和玉琤安置在女儿以前的房里,东厢第三间房。赵三公子一般都住在西厢,等闲不过来。
华滋和玉琤来了几天都没有见到赵三公子。
赵老爷闲来无事,倒是经常与华滋和玉琤话话家常,问些梧城的事情,又说些自己的过往。
玉琤听得开心,经常缠着问科举,皇宫,京城的事情。
赵老爷喜欢玉琤活泼,越说越高兴,好像那鲜花着锦的以前又回来了一样。华滋中间插几句话又极得体,赵老爷看华滋聪慧,把自己收的一些书借给华滋,包括严复的《天演论》这些最新的书。
那天天气晴好,玉琤跟赵家其他的小姐一起出去玩。华滋没心情,拿了本书坐在院中。秋天的阳光洒在身上,几片落叶坠下,天空高远得只能仰望。
“哈哈”一阵笑声突然传来,声音里自有一种妩媚似乎探到人心里,轻轻挠了起来。
华滋循声望去,不见人影,又听见一声娇笑,心下奇怪,想这赵府里竟然还能有这等放浪之人。
过了一会,拱门后才转出来两个人影。一个女人,盘着发髻,额前一圈头发是卷的,像波浪一般。身上穿着一件金黄色大绣花旗袍,华滋是听赵家小姐说的才知道现在时兴穿旗袍。
那旗袍严丝合缝地贴在女人身上,勾勒出女人身体才有的曲线。华滋看见这个软而玲珑的身体几乎完全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女人瓷白的胳膊挽着男人的胳膊,紧紧挨着。
女人抬起头,靠近男人的耳朵低低说着话。男人低下头来,看着女人的嘴唇。
那嘴唇娇艳欲滴。
他们进来以后,看见华滋,也没有要分开的意思,两个人调笑着径直去了。
临走时,那女人回过头来,略收着下巴,一双眼睛扫了华滋一圈,脸上似笑非笑,身体如蛇一样。华滋想这大概就是烟视媚行。
华滋又一想,大约那就是赵三公子了。倒真是一副好皮囊,与那女人相得益彰。
李小姐脸上依稀还有年轻时风华绝代的痕迹,但只是痕迹而已了。而这赵三公子,却在时间里越发温润了。
华滋又在院中坐了一回,走过来一个小丫头,跟华滋说少爷有请。
华滋心下奇怪,却也站起身来跟在小丫头身后往西厢走去。
才到门口,华滋先问到了一阵异香,浑身筋骨似都酥软了一般。
小丫头掀开门帘,华滋走进去。
转过一扇屏风,只见一张床榻,上面铺着红底流云锦被。两边扶手上镂空雕着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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