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对我微微一笑,“这样的衣服又不是穿着睡觉的。”
“好浪费,这一件起码要好几百块钱,穿几分钟都不到,我估计人家看都不会仔细看…”我嘀咕着,二姐伸手轻轻弹我一个毛栗子,“管好你自己吧。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们就是一般朋友。对了,他问起你了,‘你二姐还没结婚吗?我印象里她长得很漂亮,像电影明星一样’。”
二姐笑而不答。
我明白她何以这么急切地要去香港,那里和深圳只是几步之遥。
那个男人几乎天天打电话来,虽然隔着墙壁,我还是能听见二姐声音里的撒娇。
那对象牙袖扣现在装在二姐书桌前一个小小的水晶杯里,那个男人上次临走时把它们送给她做礼物,二姐当然没有把自己的门牙敲下来宝剑赠英雄,而是去买了一对贝母袖扣回送他。
很多年没看到她这么投入了。
到十二点,我准时打开收音机,今天的节目接近尾声时,有个初恋受挫的大学男生打电话去倾诉自己的伤心史,说以后不会再谈恋爱了,“曾经沧海难为水”。
“你或许觉得自己曾经沧海难为水,但说实话,你刚才讲的,更像是在小河沟里学狗爬,一不小心呛了几口水。”岳洋说。
那个时候,我拿起电话,拨动了“子夜漂流瓶”的热线号码。
连拨三次都是忙音,第四次通了,导播的声音传来,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叫我等一会。可是那个学狗爬的小男生没完没了,无论岳洋怎么挖苦都坚定不移“我这辈子不可能再谈恋爱”,等他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已经到节目最后一首歌,今天放的是“悲伤电影”,导播带着点歉意说“如果你愿意,可以下周一再打来,我优先排你的线”。
我说了声谢谢,放下了电话,透过“悲伤的电影总让我哭泣”的歌声,隔壁二姐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仔细一听,她在打电话,像是同谁吵架,气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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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八.你有时会感到孤独吗?(3)
我去厨房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把耳朵贴在她门上,冷不防门开了,二姐蓬着头发站在面前,手里拿着那件欲盖弥彰的睡衣。我“哇”地一声叫起来,手里的水有大半杯泼在了脚上。
二姐却颇为镇静,“你怎么还没睡?”“我…马上就睡。”我看看她的脸色,准备拔脚开溜。“小安,”她叫住我,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用食指顶在睡衣胸围上乳头的位置,让整件睡衣随着她的手指转起圈圈,“他说他这次不能陪我。”
“噢。”
她低下头,“他说家里有事。”
“噢。”我又木木地说。
过一会,二姐抬起头,看看我,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你偷听了半天,就会‘噢’两声吗?”
“我是走过,随便听听的,其实也没听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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