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问他有没有兄弟姐妹,他说有个弟弟,“小我很多,看见我经常忘记该怎么叫,我每年给他点压岁钱就骗他叫叔叔。”
“怎么小那么多?”
“是我爸离婚以后生的,”他的声调依然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了。”
“噢。那……你妈后来呢?”
“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你确信,你的父母除了你,还有你那个弟弟,没有别的孩子吗?”这个问题有些尴尬,我的脸微微地热了起来。
这一会,轮到他诧异起来,“你很关心别人的家事吗?”
“你有多少时间?”我看看钟,已经九点四十五分。
“我十二点之前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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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半个小时讲完了我这个“临安”的来龙去脉包括我家的基本结构,然后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看着有点眼熟。你不觉得我看着有点眼熟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一会,他笑起来,“真的吗?”
“嗯,”我把电视声音再调小一点,“你笑什么?”
“你每月挣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有钱,我立刻认你做妹妹,跟你借钱花,或者我也可以认你做姐姐,跟你要钱花。”
我又看看电话听筒,透过那几个洞,仿佛可以看见他在那头扬起了一双浓浓的眉毛,眼睛里透出点邪意而顽皮的笑。
“放心吧,有钱人才不敢随便认穷亲戚,”我觉得又可气又可笑,“我一个月工资自己花都不够,你还是多去赌几次女人吧。对了,上回我不是帮你赚了五百块吗?”
“你多大了?”他认真起来。
我犹豫一下,还是告诉了他,“二十四,奔三了。你呢?”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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