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印姑娘是指哪方面?”
她突然不吭声了。翁昙等了片刻,歪歪头,以目光询问有何不妥。他只见她撇撇嘴角,嗔道:“翁公子不必那么客气,叫我麟儿就行了。”
“……那印姑娘也不必客气,叫我……”
她嫣然一笑,“昙!”
“……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他怡怡颔首,“麟儿刚才问我有什么特别爱好,具体指什么?”
“就是……”她点点伞柄,悄悄觑他一眼,低头,指尖在伞柄上转了转,又觑了他一眼,低语:“就是……就是……”
“麟儿但说无妨。”他送上微笑鼓励。
“昙是……大夫吗?”
“不是。”
“昙……”
“嗯?”他有声必应。
“为什么江湖上的神医总是有一些奇怪的嗜好?”她看向对面山峰,有点稚气,有点困惑。
“比如呢?”
“比如有人可以为人治病,但却要求医者用心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来换。”
“这种人……”他抿嘴一笑,“可能自身心有顽疾,见不得别人开心,所以给外人的感觉是心胸狭窄,斤斤计较。不过……”他顿了顿,见她睁大眼睛凝着他,不由莞尔,“也有一种可能,这位神医觉得世间万物有得就要有失,救一命,以一物为代价来换,对求医者来说已是优势。”
“可有些神医要求病者亲人为他做一件事,还是很麻烦或者别人厌恶去做的事,完成这件事之后他才肯救人。病人命悬一发,求医者往往为了救人被迫答应。这样岂不是很恶劣。”
“这种大概是喜欢刁难人的类型。”
“还有就是仗着医术高,心高气傲,不屑给人治病。”
“……”他沉默。当然,他不会对号入座地认为她在讽刺自己,从她的语中也听不出任何讥诮,他只是在想该怎么回答她。正思索之际,亭外突然安静下来,随后,山崖对面响起隐隐约约的笛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松蟒蛇动了动头,突然缩回崖缝中,似不堪忍受笛曲。笛声一直持续,崖上渐渐垂下一道长绳,有人正沿着长绳攀爬而下。等到那人攀到中间时,松蟒突然从崖缝里蹿出来在那人身上咬了一口。
一声惨叫……
印麟儿飞快扭开头,以手捂眼,不忍看下去。
“麟儿……”他盯着那人落入深渊,情波不动,只道,“刚才你也说过,有人会厌恶去做某件事情,就算是神医,也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他不想治,与旁人又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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