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怪癖你也有?”她的手仍然捂在眼睛上。
“不知道。”他答不出。以前没做过的事,不表示以后不会做。
她再要再问什么,站在亭柱边的扫农突叫:“师父,酸浆睡茄的颜色变深了。”
翁昙闻声站起,徐徐数步走到亭角,轻轻抿了抿唇。
“师父,闵公子能不能及时赶来啊?”
“可以。”
“师父这么肯定啊……”扫农喃喃自语,“闵公子的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是女儿家他就一定准时,还会提前呢。”
翁昙瞧了小声咕哝的徒弟一眼,不置可否。蓦地,扫农尖叫一声,捂着屁股跳起来。这一叫一跳,立即让他成为焦点。
“呜……痛!痛痛痛!”
“老子来得很晚吗?”轻喝响起,两道身影自林中跃然而出。
扫农含着两泡泪花瞅过去,撇撇嘴,不敢吭声。那两道身影,一人是夜多窟主闵友意,另一人一身淡蓝布袍,肩后背一柄长弓,容貌清俊,不是夜多侍座寂灭子是谁。扫农知道寂灭子对他家窟主拈花惹草的所为不太苛同,可真要算起来,寂灭子也是个助纣为虐的角色,不能得罪。
“人到得真齐。”闵友意一手搭上扫农的肩,一手指着前方一位老者问:“他是谁?上次好像见过。”
扫农不敢不答,“是圣手神农杨太素杨前辈。”
“圣手神农?”闵友意撇嘴一哼,“不如叫杨吃素。扫农你说对不对?”
对……扫农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反观杨太素,也是苦笑连连,半天吭不出话。闵友意故意似的,又指向御药李,当听扫农说出“李西竹”三字时,竟然呛出一句:“你是猪?”
扫农嘴角一抽。很好,又得罪一个。
雷医卢三十与闵友意早有间隙,一直瞧着别处,没想到闵友意就怕他听不到似的,好大声问扫农:“他为什么不叫卢二十或卢四十卢五十,非要叫卢三十?”
扫农:“……”
“也许是他爹三十岁的时候得到他这个儿子,所以叫卢三十,对不对,扫农?”
扫农想飙泪。师父救命……您再不救我,我要被夜多窟主玩死了……
好在众人的心思放在茄果之上,将他的刻意挑衅暂且放在一边,隐忍不发。傅玥向身后一名弟子使个眼色,那弟子转身从石后牵出一只黑猿,刚才不知谁提过训练一只山猿,看来傅玥早有准备。那弟子指指山崖,又与黑猿指手划角沟通一阵,黑猿极通人性,连连点头,那弟子摸摸它的头,在它颈上、四肢各系了一个小香包后,它转身投入林中。
翁昙一直盯着那只黑猿,静静看着那名弟子与黑猿沟通,再目送它消失在幽林里,就连闵友意何时入亭占了他的位置也未留意。自然而然,亦未感到那抹一直投注在自己身上的似水灵眸。无声等了一段时间,对崖传来木叶抖动声,伴着阵阵猿啼。他慢慢步出小亭,凝目送远,崖上一抹黑影闪动,正是那只黑猿。松蟒蛇出乎意料的没有攻击,竟然将头缩回缝中,不知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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