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昙:“……”
“……我好笨!”她的头垂得快要贴上桌子。郁闷了片刻,前方传来轻如柳絮般的笑,她抬了抬头,见他长睫浅垂,一双华彩无比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她的沮丧逗笑了他。
从在林木深处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曾给过她尖锐或冷漠的感觉,可他明明就是一个外表冷漠到无情的人啊……
似妖似仙的容颜,诡异苍灰的长发,魅如墨晶的眼睛,一动一静的徒儿,嚣张风流的朋友,却有一张……春色雍融的笑脸。
“桃花流水鳜鱼肥……”她喃喃念着,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他不能笑,真的不能笑,特别是不能这么带着温暖带着宽厚带着无奈带着全无心机的笑,也许他这种人生来就不应该笑,她敢说,外面随便拉个人进来,见了他的笑,一定全身酥软。
孽障……
脑中莫名地跳出了太君的话。那是太君为她说故事时学故事里的菩萨说的一句。
他显然听到了她的低喃,而且听得很清晰。只见他拢拢眉头,不解地问:“鳜鱼肥?”
她目不转睛,他神色从容,相顾彼此,她微赫地别开眼,嘻嘻而笑,脸有些发烫。刚才似乎太儿戏了些……思此,她看向竹盒,腼腼腆腆一笑,“说要你为我做五件事……只是……我说笑……”
他合上盒盖,淡声道:“无功不受禄,我会为你做五件事。”买卖讲究的是公平。
她连连摇手,“我也无功啊,这颗茄果是友意给我的。我也不应该受禄。”
“他送给你,就是你的。”闵友意送出的东西,他不会随意去动。纵然想要,也必须示意一下,这是彼此之间的尊重。
“我的?”
“你的。”
突然,她“呀”地惊叫一声,急急道:“我……我不会去的,不会去!”
“去?”他初时不明,恍了恍,明了,“今晚月色不错,你若不去,友意一定会失望。”
“其实……”她伸出指头搔搔脸,小声说,“也未必啦……”
当时在耳边,除了“你我檐头共赏月色”这一句,闵友意后面还有一句,他说——“麟儿,我只会摘酸浆睡茄,这种东西怎么保存、怎么用、能不能吃、有没有毒,我可不知道。你拿着它,不喜欢就扔了,若是喜欢,可以用它去逗你喜欢逗的人。”
她喜欢的人……嘻嘻,这么明显吗……
“昙,这颗茄果友意原本就是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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