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神,刚要接过,他蓦地靠近她,微微香气袅绕过来,惭愧青松。
在她发上瞧了瞧,他仔细将玳瑁簪插进辫起的乌发里,亲昵的距离,有疑人之嫌,可他神色自若,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倒让疑心的人觉得自己想多了。
戴好玳瑁簪,他退开两步左右端详,满意而笑,“很漂亮。”不待她反应,他垂袖转身,沿着小道往前走,似乎方才只是随兴想起的所为。
她如梦初醒,粉唇翕翕合合,想叫住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挣扎半晌,终究还是追了上去,“昙,等等我啊!”她有事要问。
捧着一堆碎锅片的扫麦自然看清了赠簪的那一幕,他当下决定带回去和扫农分享……他的意思是如果师父不当这是秘密那他也没什么秘密的。
另一边——
拐弯的廊道上,追上人的印麟儿刚要问出埋在心中几天的问题,翁昙却先她一步开口:“麟儿,你为什么相信我能治好老太君的病?”
她一怔,直觉道:“就是相信。”
这么肯定?他撩目看向身边的猫儿……他是说麟儿,心头有一种很软却又骄纵的情绪。这是一种明明很无奈却又心甘情愿去包容、去宠溺、去放纵的情绪。这情绪他并不陌生,面对窟里的那帮家伙,他时时会有这种情绪,只是,他没预到今日对她也会有这种情绪。
最初的时候,因为她不会令人讨厌,他就随兴地与她相处,一如对普通女子一般。为了要回酸浆睡茄,他送她五根银针,答应为她做五件事,回窟后,事务纷杂,这件事也渐渐淡忘了。突然被岭南印府邀请“出诊”,他也有小小惊讶,究竟是什么怪症竟令得印府上下束手无策,令得他们不求江湖名医却来求他?
经过连续几日的观察,他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昙,太君的病……难治吗?”她蓦然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不知道。”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负责任哪……她忧郁地扰起眉峰,低喃:“莫非真的很难治?”
“难不难治我不知道。如果说……”他笑出白牙,“要治死人那就肯定。很简单。”他手到擒来。
她吓了一跳,“治……你要把太君……不行……”眼圈不觉泛红。
“那你还相信我?”
“……”她点头。
他微微眯起眼,“为什么?”
“我不知道。”
他不再出声,脚步却下意识地放慢了些。对于她这种盲目的相信,他不知该不该高兴,少思少愁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再度见到她,却觉得她的气息离自己更近了一些,比一年前多了些东西,就像猫儿见了鱼……他不是鱼。
“问你……”他突然开口,“如何是佛法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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