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志训手搭上了门把,然后停下了动作。
心里那股挥之不去的不安变本加厉地向男孩袭来,有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对他说,不要开门,无视那条消息,乖乖地等在这里,等姜丹尼尔回来,什么都不要做,他害怕你离开他,他故意锁住你,既然你爱他,就什么都不要做,等他回来就好。
男孩子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依旧搭在门把上。
然后,咔哒一声,本来应该被锁死的门被朴志训轻而易举地从里面拉了开来。
朴志训坐在浴室外面等待赖冠霖出现的时候,莫名地想起今早姜丹尼尔离开的时候,在他侧脸上落下的那个吻,那个因为自己心烦意乱而忘记回应的吻。
虽然不知道这次b0923找他有什么事,但无论是什么,待会谈完后,他都要回到一区,然后等姜丹尼尔回来后和男人聊聊,把事情说开,告诉对方这么锁着自己是没有必要的,告诉对方自己不会离开的,告诉对方不要再这么患得患失了。
这么想着,朴志训不禁抬头看了眼时间,想着要是赖冠霖迟到的话,他就干脆先回去算了,也许自己对他口中的那个“你想知道的东西”并没有那么感兴趣。
他就坐在那里等着,顺便漫无目的地想着今天中午姜丹尼尔会给他带什么午饭回来。
很快,朴志训就听到有什么人走过来了,于是男孩漫不经心地朝来人看过去,结果下一秒就感到浑身血液冰凉——
安社长站在不远处看着坐在那里的朴志训,因为男孩骤然变了的脸色而露出了笑容,他朝朴志训晃了晃手里的信封,满意地看到男孩更加苍白的脸色。
“我们志训,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社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假死归来的朴志训,啧了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你母亲真实所在位置告诉你?”
这下朴志训原本一直挂着的冷静面具也摘了下来,男孩子指尖藏在袖口里,止不住地颤抖。
“或许我们志训觉得我的势力早已不比当年,把我糊弄得可真辛苦。只可惜,就算如此,我好歹还是有些能力的,”社长说着又不经意地扫了眼手里的信封,确定朴志训可以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比如说搞/死一个女人,我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说是不是,我们志训?”
朴志训后来无数次回想起他站浴室门口的这个瞬间,企图回想起当时背后冷汗津津的自己在想什么,每一次他都能很清楚地想起。
因为可笑的是,在那个时刻,他脑海里想的居然不是任何重要的事情。
当时的朴志训只是在后悔,在后悔早上姜丹尼尔离开前,男人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混合着须后水气味的吻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回吻他。
第二十九章
上午的商讨之后,姜丹尼尔就率先离开了一区会议室。金在奂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晌没说话。
邕圣祐在姜丹尼尔走了后,对金在奂说道:“你觉得瞒得住0529吗?”
金在奂摇了摇头,他俩都心知肚明那个看起来没什么武力值的漂亮小孩的敏锐程度——金在奂对于朴志训这种可以把命赌上,而凭一己之力用一碟假资料将敌人耍得团团转的行为,有些佩服。
很显然邕圣祐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觉得姜丹尼尔根本瞒不住——男人把一只野兽当猫养,时间久了可能就会忘记,即使没了獠牙,即使从别人那里寻找庇护,那也还是一头野兽。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噪音——听起来像什么被砸烂的声音。
一区会议室的正上方,是姜丹尼尔的卧室。
金在奂侧眼看向了身边的邕圣祐,发现对方收敛了平时总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垂着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清,只留下一个锋利的侧脸。
邕圣祐很早之前就和金在奂说过“姜丹尼尔爱朴志训,朴志训也爱姜丹尼尔”这种肉麻的话,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调笑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开心——大概,他也觉得姜丹尼尔孤独了太久,所以为能出现一个让这个向来处变不惊的姜家长子失控的人而感到好奇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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