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金在奂才会从邕圣祐身上感到一点悲伤——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可能近在咫尺的恶战,而是为了这段从一开始就处处充满谎言的恋情。
金在奂想起刚刚楼上传来的声音,仿佛已经能够猜到姜丹尼尔回到房间后发现了什么——他终究没有瞒住朴志训。
他摸了摸桌子边沿,叹了口气。
说实话,朴志训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放松警惕了,他以为自己成功地找到了第三条出路,不仅骗过了社长,还得以和姜丹尼尔互相解开心结,甚至可以救出自己的母亲——忽视那些小细节,男孩甚至是沾沾自喜的,谁说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直到那场在浴室前的会面打破了他一直维持的幻象,没有修补好的洞口还在那里,伤口大敞,一摸就疼得要死。
他的妈妈还是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握在手里。
安社长带着他从地下室穿过,最后来到了狱长办公室的暗门里,把朴志训留给了早已等在那里的黄旼炫。狱长先生点着头示意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然后走到门口送走了社长,才转过身面对朴志训。
黄旼炫的身后站着一个让男孩感到眼熟但却记不起名字的狱警——高高大大,棕红色的头发,眼窝很深,像是十分不好惹。
狱长显然也注意到了朴志训看向身后人的视线,于是主动说道:“很显然志训你上一次假死给社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找了个人来监视你。”
朴志训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黄旼炫,“所以呢?现在是干什么,再次软禁我吗?”
“你已经向社长展示了你自己对姜丹尼尔的重要性,你觉得社长还会让你离开吗?”黄旼炫不动声色地看着男孩子,一边伸手倒了杯水给他,“一区那帮人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也追溯到了社长的头上,时间不多了。”
“你很清楚社长会怎么利用你——无非是吊着你一条小命,用来威胁姜丹尼尔,在对方因此被压制的时候,再趁虚而入暗地里端掉姜家在这里的势力。”
黄旼炫这番解释里的每一个字都都在意指朴志训现在可是姜丹尼尔众所周知的软肋。
男孩子接过黄旼炫递给他的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说:“可你也知道,姜丹尼尔对我现在的不舍和纵容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爱着我。”朴志训将这段话的时候声音顿了顿,似乎对如此直白地说出“爱”这个字还是感到不自在。
“这不正是社长想要的吗?”黄旼炫不以为然。
“那旼炫哥你觉得,如果姜丹尼尔不再喜欢我了,我这条命的价值还在吗?”
黄旼炫撇了眼身后的那位深眼窝的狱警,再看向了朴志训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就像之前说过的,这枚戒指有些年岁了,很古朴,戒指底下有个按扣,是一枚有着精细的机械工程的小物件——然后狱长开口道:“你这次假死已经惹恼了他,如果你连最后这么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那自然——”
两人都心知肚明如果朴志训现在想要继续叛逃并非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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