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咏梅对顾晓丹摇了摇头,“走吧,晓丹。这几天,邵天的心情不好,给他时间冷静一下。我已经订好了明天一早的机票,我们先回美国吧。”
顾晓丹忽然甩开了邵咏梅的手,冲到了邵天的面前:“邵天,你想甩掉我?没门!我不走,我就是不走!”
邵天看着邵咏梅说:“姑娘,你的眼力,真的有待商榷。就算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都不可能接受这一个!”
他从来不是这样尖刻的男人,但陶桃的变故留在他心里的阴影,实在太深。
“陶桃已经死了!”顾晓丹嚎啕大哭,完全失去了她一直想要保持的东方女子的娴淑。
“是啊,也许。”邵天的神情倏然黯淡下来,仿佛曾经的阳光,已经被浓厚的乌云层层掩盖。
邵咏梅有些倦意,她不知道让自己的得意的“斧底抽薪”这一计。却让自己完全陷入被动。从来不知道,邵天会为一个女人抗拒整个家庭,这是他从来不曾考虑到的一环。而陶桃用生命镌刻了一幅永恒的画卷,再也没有其他女人能够超越。
邵咏梅走的时候,邵天没有去送机。那份曾经的亲情,随着陶桃的离去,也湮没在了厚厚的尘埃里。
顾晓丹走得心不甘情不愿,几度回首,却没有看到邵天的身影。
“邵天,连我都恨上了啊……”邵咏梅有些失落地叹息着,顾晓丹却像没有听见一般,恨恨的,却总是回首凝望。但那个期待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
邵天早已无暇他顾,开着他的宾士,在大街小巷里穿梭。遇到长发披肩的女孩子,就下意识地多看两眼。但每一次,都是深重的失望。她们,都不是他的陶桃。
从此爱上了酒吧,城市里大大小小各种特色的酒吧他都喝过来一遍。有时是一个人,有时则邀上了康俊。
确实,他们之间有一个永恒的话题——陶桃。
从来没有把陶桃当作自己心爱的女子看待,所以不曾了解她真实的过去。
“陶桃那么可怜。你怎么忍心?!”每一次讲述一段陶桃的过往,许一涵总是用这样一句话作结。淡淡的伤心气氛,兜头兜脸地倾盖下来,几乎让邵天无法呼吸。
“是我……不好。”骄傲的邵天,唯一承认的错误,就是错待了陶桃。
“她把主图删掉了才交出去?可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起呢?不然的话……”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康俊有了三分醉意,“跟你说,你能听吗?像你这种表面上温文乐雅,骨子里刚愎自用的男人,陶桃就算是说一百遍,你都不会听得进去!”
“是吗?”邵天也有了三分醉意。康俊的脑袋渐渐地有了重影。他狠狠地甩了甩头,还是觉得茫然。
“再说,陶桃一直认为文件是自己交了的,尤其是她本来就被迫加入了这个阴谋,她心里本来就有负罪感,她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的朋友突然变脸胁迫,她不能让刚出手术出院的父亲受一点伤害,所以所有的一切都由自己承担。可是,她爱的人,却从来不去关心她,不去了解一点点真实的情况!”康俊的眼睛里隐隐含了泪珠,仿佛看到了陶桃盈盈而立,伸出手去,却只是一个幻影,“许一涵,我一定要找他算帐!”
“我一定要查出来!”邵天也坚定说。
康俊维持了五分钟的清醒,站了起来:“走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可不是老板。”
“没关系,我准你休假。|”邵天大方地说,却也跟着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我说了算!”
“少爷,我送你回家吧。”以前的小张司机从阴影里走出来,扶住了邵天,担忧地看着他。
“陶桃!”邵天忽然大叫了一声,身子跌跌撞撞地冲向了嘈杂的人群。小张急忙拉住了他,康俊也睁大了眼睛。可是酒吧里的男女们正在饮酒狂欢,暗色调的彩灯不停地闪烁着,根本看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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