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为是她。我带她来过儿,她中途突然说要去卫生间,就是从那里过的。”
话题一旦扯上陶桃,邵天总是反复回忆起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康俊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看着邵天怅惘的神情只有无奈摇头。
在看到一向讲究仪表的邵天,经常不刮胡子就跑去上班。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康俊可以想象得到他晚上是如何的辗转难眠。全手工的意大利西装穿在身上,怎么看都显得比自己还要不修边幅。领带经常被他扯在一边。工作时废寝忘食。也许是想借着忙碌忘记陶桃,可看起来并不怎么成功。
不再忍心责怪他,却总要时不时地讽刺他几句。看到邵天懊恼的神色,康俊的心里竟隐隐有快意。
邵天失神地喃喃低语:“不是她,不是她……”
康俊没好气地说:“当然不是她!天底下只有一个陶桃,独一无二的!”
邵天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跌坐下来继续把几十年窖藏的红酒当白开水喝。
回到别墅,邵天的脚步有些踉跄,从来没有感觉到,这幢房子会这么地冷清。邵天习惯性地拨打着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却只有一个简单平板又空洞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陶桃的手机,永远都打不能。不死心地再打一遍,其实知道这样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但连那重拨的单调声音,也好过声息全无。
邵天一直睡在陶桃的房间里,那个美丽的身影,似乎还影影绰绰。可是每一次,他欣喜地扑过去,却总是只握住了一把空气……
房间里亮了一盏灯,浅色的光晕淡淡地洒在脸上,留下或明或暗的一段阴影。那些曾经泛着暧昧诗意的光亮,却因为没有了陶桃,显得凄凉。
邵天其实没有醉,但多少被酒精麻痹了一部分的神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已经被压得半扁。
唇边的苦笑在灯晕里,显得格外孤单。他点起一支烟,整个人便沉浸在虚无缥缈之中。他没有烟瘾,只是偶尔应酬时会吸上一根,但从来不进入肺部,只在喉管里转一圈,就轻轻吐出来。
但这几天,显然香烟吸了不少。甘心情愿让自己被弥漫的烟雾缠绵,让郁闷到极点的心境,仍然沉浸在那一圈圈的烟雾里。也许只有在尼古丁和酒精的双重麻痹下,才能让自己疯狂的思想稍稍地压抑下来。
陶桃的睡衣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仿佛还带着她的体香。每一次看到陶桃留下的东西,他的心都像针尖似的疼。待要不看,又舍不得那仅有的一丝温馨。
陶桃的深情付出,没有得到他应。当他了解真相,想回应她的感情,却已经错过了机会。
“陶桃!”邵天扔掉了烟,痛喊一十年怕井绳。可是再也没有那又盈盈欲语的眼睛,再也没有那娇软的回答。
陶桃,真的就这样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吗?
邵天的手一甩,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毯上。怒气和懊恼,不听从大脑指挥似地争先恐后地涌进了他的思绪。
夜里醒了好几次,每次都看到满室晕黄的灯光下,只有自己一个人。
“陶桃,回来吧!”那声乞求,不知道是在对上天,还是在对陶桃说。唯一的低声下气,只愿意是为陶桃。可是,这样的低姿态,陶桃竟然是没有机会再见到。
早上起床的时候,头还是有些痛。可是他不想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一个人的家,太冷清。没有陶桃的家,太伤感。
吩咐了钟点工,陶桃的那个房间,不准他们打扫。他要让陶桃的气息,最大限度地保存。每一个午夜梦回,困扰他的,不再是母亲的逝去,不再是父亲的无情。而是陶桃的绝决,陶桃的离去……
人已经坐在总裁室,可是心仍然是空落落的。杜雨鹃递过来的早报,头版头条就是邵氏地产与飞翔集团之争的细枝末节。成王败寇,人们似乎已经忘记,在两个月前,飞翔被曾经被称为地产龙头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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