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舒服。还是算了吧,吸烟的优雅女人看来这辈子跟我是无缘了。无所谓,我还有酒啊,酒一样可以让我忘掉一切。
倒酒,喝。
侍者送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指了指我的身后。
回头看了一下,一个黑黑的康巴男人正对我笑,两排白白的牙齿闪着亮光。
你笑起来很*,牙齿白白的,可以去拍牙膏广告。我说完便转身,喝光了那杯热牛奶。
接下来干什么?
倒酒,喝!
然后,那个黑脸的男人拿着大大的啤酒杯过来了,把我面前的酒全倒进他的杯子里。我傻傻地看着面前的酒杯变空,然后盯着他问,我的酒呢?
他向侍者打了个响指,说,再来一杯热牛奶。然后看着我问,叫什么名字?
燕子。我随口说。
一杯牛奶又放在了我面前,热腾腾的,我的眼睛开始发热,没有预兆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大颗大颗地滴在牛奶里。我端起杯子,把自己的眼泪和牛奶一起喝干。
是怎么出门的,怎么走下那高高的直直的木梯?我讨厌那梯子,那么窄那么陡,硬邦邦的走起来极不舒服。为什么不能像北京上海的咖啡屋那样搞得精致绝伦加点颓废的美丽?这夜啊,清凉如水;这月啊,如冰如镜。我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靠近身旁那个温暖的怀抱。
他脱下外套裹住了我,把我扛在肩上,大步走着。那条千年的青石板路在眼前一点点退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悬空了看它,还有长长的影子,淡淡的月色,静谧而安详。
走过了长长的巷道,进了一个黑黑的院子。上楼,听到楼梯咚咚的响。然后他推开一扇门,把我放在床上。不,是放在榻上。他给我脱了鞋,脱了衣服,把我粗暴地塞进被子里,我已醉眼蒙眬,只感觉温暖的身体覆盖了我,一张唇合在了我微微颤抖的唇上,严丝合缝。从来不曾想两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会如此和谐美妙。那一晚,我就如飘在拉萨上空的云团,轻盈而绵软,感受着极地的狂欢。听到他一直在说,我不想结婚,我要像你们一样恋爱,要像你们一样找一个爱人,只属于自己的爱人……燕子,你是佛祖送给我的礼物吗?是来安慰我的吗?燕子……
藏婚(14)
我迷迷糊糊地说你怎么不叫我麻雀?我再一次缠住了他。温暖啊!这身体为什么这么温暖?我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在他的身体里,让自己冰冷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暖和起来。
没有预兆地突然醒来,头痛欲裂,看自己躺在一个赤身*不认识的男人的臂弯里,惊吓地睁大了双眼。然后迅速地悄悄穿上衣服,逃出了那间陌生的小屋,那个幽静的小院。
一夜的欢愉,就此作罢。
我的白天孤单但不寂寞,我的夜晚热闹却荒凉。
明从母亲那里打听到我的联系方式,说你要保重,等我处理好一切后就回来。我笑笑,你处理好一切我就应该回来吗?你是我什么人啊,便挂了电话。不想在电话里争吵,现在的我连跟他吵架的心情都没有了。才离开那个城市几天,怎么就像几个世纪那么久远,所有的人和事都已模糊不清。明,这个生活在北京、有房有车的男人,在很多小姑娘的眼里是一颗价值不菲的钻石,只是钻石的光芒太耀眼了,让我不敢靠近。我宁可要一颗石头,安安全全却全部属于我。
我开始喜欢上拉萨了,喜欢老城区的青石板路和具有藏族风格的建筑。我常常拿一瓶矿泉水,望着天行走在小巷里。偶尔也掏出随身携带的照相机拍两张照片,看都不看又扔回包里。我对于自己的拍照技术是有自知之明的,之所以按下快门不过是做个形式而已。在这样的阳光里,走在承载了太多岁月的八廓街,总得干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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