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好说话,舒长昼脸色缓了几分,问道:“白世子何时到的朔阳,怎么也不与本王说一声。”
“正是不与王爷说,才能好好看看,靖南王爷平常究竟怎么待我这可怜的妹妹。”白清潇牙尖嘴利地回道。
他白清潇在靖北侯的上京里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凭着一副好皮相在秦楼楚馆夜夜笙歌,靖北侯没少用家法揍过他。不过他风流的同时亦是惊才绝艳,十一岁便凭一篇《上京羽猎赋》名震上京,这一放荡一收敛,弄得靖北侯哭笑不得。
这次要不是看在亲妹子受他照顾,他早将朔阳闹得鸡犬不宁了,舒长昼居然还敢摆出一大堆侍卫招呼他,摆明了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简直是不想活了。
舒长昼额头青筋一跳,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小容十分不适地动了动,一双小手搭在白清潇衣襟上,秀眉紧皱地揪紧了他衣裳。
“她究竟怎么了?”
“许是旧疾复发了。”白清潇此时亦没了斗志,问道:“王爷快些吩咐大夫过来吧,我看小凝这样子颇是难受。”
“也好。”
两人暂时休战进了王府,在放下小容、催舒长昼找大夫的时候,白清潇突然背过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姓舒的小子,等明天小容醒了,有得你受的。
讨厌复讨厌
“……世子远道而来,旅途劳顿,本王没什么好招待的。”
“……王爷客气。”
假情假意的客套话不断地淌入耳中,容轻朝的手轻轻地动了动,不安地侧过头。
小白坐在她床边,摇着尾巴看她,一只爪子若有若无地往她被子上搭了搭。
“咪呜——”
小白喵了一声,歪歪脑袋,又往屏风外看了看。它打了个哈欠,蜷起身子准备睡觉。
外面夜色将褪,黎明未起。醇美的酒香弥漫在房间内,两个男人虚情假意地相对而坐,言谈甚欢。
侍女们摆了几碟小菜,又照舒长昼的吩咐上了一坛竹叶青。舒长昼拍开酒坛的封泥,动作十分豪放。
“这半年多来,王爷将小凝照顾得无微不至,谨表谢意,白某先干为敬。”
白清潇也不客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漂亮的凤眼一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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