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他在去餐厅之前就已经捉好了马——拴在篱笆上,或是诸如此类的?”
“或许,但如果那些关卡的居民说得没错的话,他并不是从那里去的餐厅,他是从村庄那边开车过来的。而且就算我们这么假设,他还是需要有一小时九公里的速度才能在两点钟及时赶到平铁。我想他是做不到的——不过当然了,如果他狠狠抽打这可怜的家伙的话,还是有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真想骑马过去试试。”
“但我听到的叫声有可能根本不是叫声,我当时以为是只海鸥,你知道,有可能真的是海鸥呢。我大概用了五分钟把我的东西收拾好,才出来看到平铁的。你可以把死亡时间改到两点零五分,我觉得,如果你必须得这么做的话。”
“好啊。但这一切还是几乎不可能。你看,你到那儿的时间最迟不过两点十分吧。那凶手去哪里了?”
“在礁石的裂缝里。哦,哈——但没有马。我明白了。那里不可能再容下一匹马的。太气人了!如果我们把谋杀时间定得太靠前,那他就没有办法及时赶过来,如果我们定得太靠后,他又没有办法脱身。真是该死。”
“是啊,而且我们也不可能把谋杀发生的时间提前到两点钟之前,因为血液凝固的状态。把马速和血液凝固状态以及叫声这三者联系起来,两点钟是发生谋杀最早的时间上限了,也是从整体上来说最有可能的。好,你最迟是在两点零五分的时候出来的。就算——这是很不可能的——杀人凶手全速疾奔过来,一秒钟都没有耽搁,神速地把林克喉咙割开,然后再假设他能——这更加不可能了——在水中奔跑直到一小时十公里的速度。那么两点零五分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回城上走了一公里。但今天下午我们已经证明了,从平铁那里向关卡的方向看去,视线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公里半。如果他当时在那儿,你不可能看不见,是不是?会不会是直到你发现尸体的时候,才开始真正向四周看?”
“的确,但我当时感觉活跃得很。如果谋杀发生的时间确实是在我被惊醒的两点钟,那我不可能听不见一匹马在沙滩上飞奔。那会把一排水都激起来,是不是?”
“肯定会。‘踏过,踏过,在他们奔跑的路上踏过,飞溅,飞溅,在海边的浪花中飞溅。’这不可能,社长,不可能。而且那匹马在不久之前还经过那片海滩,如果这也没听到的话我就把我的帽子吃掉。呃?谢谢你,陈轩霖。”
陈轩霖很严肃地把帽子递给他,他接了过来。
“但礁石上又有吊环,这不可能是偶然发生的。马一定被带到那儿去过,但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带到那儿去就是一个谜了。没关系,让我们来检查一下推测的正确性。”
第五十六章受害者
他们离开了那片草地,从老乔小路向上走。
“我们不开车去,”夏想说,“就一边嚼着稻草,一边悠闲地逛过去。远方应该就是村里的草坪,你曾说过,在那里的一颗栗子树下,有村里的铁匠工坊。但愿那个铁匠现在还在工作。铁匠和电钻工一样,本来就是让人观赏。”
铁匠在工作。当他们穿过草坪的时候,锤子欢快的叮当声充斥着他们的耳朵,阳光照进敞开的门里。
知秋和夏想懒洋洋地走过去,马掌在夏想的手上摇晃着。
“下午好。”
“下午好。”
“天气不错啊。”
“哈!”
那个家伙把夏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确定他是个文明人,不是什么没事找事的笨蛋。他把肩膀靠在门柱上,开始思考。
大概五分钟后,夏想认为那人已经完成了进一步的判断。他把头偏向铁砧说:“活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吧。”
“是啊!”那人说。
铁匠把铁掌从铁砧上拿下来,把它放进熔炉里再加热。他一定听到了这句话,因为他向门边瞥了一眼。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把精力放在铸造时的吼声里。
现在,铁掌又被放在了铁砧上,那个人又换了一只肩膀靠着门,把他的帽子向后推了推,抓了抓头,把帽子又放正,完全符合礼貌地打了个响指。他把自己的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给马鼓了鼓劲。
然后是沉默,只有锤头的叮当声穿插其间,直到夏想开口说:“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你会把干草及时弄完的。”
“是啊!”那个人满意地说。
铁匠用钳子把铁掌夹起来,又放在火上,用他的皮围裙擦着额头,开始说话了。又胖又矮的他有些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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