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扣给他倒了半杯水喂下去,清了清喉咙,“苏忘跟警察录口供去了。”
警察?
“伤你的人是个碎尸杀人犯,我们最后拍婚纱照的那天,他就在废铁道附近埋尸体,影展上他看到了咱们的照片,顺着苏忘就找到了你……那家伙精神方面有点问题,好在苏忘及时发现,否则……”
纪北经他一提醒才想起影展,侧过头,发现天光大亮,忙无声地问道——结果出来了没?
二扣惋惜地一笑,“纪念奖……可惜了。”
纪北的脸色瞬间暗下去,两眼无神,深深地不见底。
二扣转移话题道:“老孟下午来接班,晚上粉头守你,情况好的话,后天就给你办出院。嗯,这事没告诉你妈……我知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苏忘他怎么可能有事?他是救人的,又不是害人的,警察能把他煮了?放心,我早上看他的时候没发现他身上有伤,个子高身体好的打架不吃亏。”
纪北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二扣见他没什么疑问了,忙出去买粥,纪北没什么食欲,只吃了一点,又吃了药,再次沉沉地睡去。
梦里苏忘来过,坐在床边和自己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纪北想挽留,气流划出空空的声音,像极了猫的无声哀号。
好在是梦,语言并不是唯一的交流方式。
纪北觉得他能发射思考波。
——去哪里?
——……
——为什么要走?
——……
——去多久?
——……
——马桶你说啊!去哪里?去多久?少跟老子玩“风太大我听不清”的戏码!我们在室内!
苏忘露出浅浅的微笑,看得纪北两眼发直。
这一直就错过了最后的询问机会,苏忘的身影慢慢地在眼前消失,无论纪北怎么伸手想抓他都抓不到。
惊醒时老孟在旁边的看护床上睡得形象全无,如血的夕阳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射进来,在雪白的墙壁上抹上一笔时光一去不回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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