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路上有事耽搁了”龚娉抚裙优雅的坐定,浅笑着不着痕迹的打量,见对方的咖啡杯已空,立时露出万分愧疚的神色低声说,“让你久等了。”
“我们,好像在那里见过。”沈炵几乎立刻就猜到,这位小姐相亲,怕是在每次故意晚到后,都会摆出如此无辜的表情,说着相同的台词。那么,他就陪她玩一会儿吧。
“沈先生说笑。”龚娉不屑,外科医生,博士,书呆子?富二代的文化水平可能都掺水,这么恶俗的台词,上个世纪就没人用了。
“哦?可能是我记错了。”沈炵微眯起眼,状似困惑,笑意延伸至嘴角,却透出几分戏弄的意味。
龚娉抬头直视对方,细看之下,这人的长相不只是人模狗样,堪称极品了,这样条件的人需要跑来相亲?不会有什么隐疾吧?龚娉恶俗的想着,自己不是小说里的灰姑娘,不指望能幸运的捡着什么宝,怕是真的那方面不行。
只是如此精致妖孽的眉目,戏弄里透着讽刺的讨厌笑容,还真有几分熟悉。
精致而妖孽,龚娉脑海中灵光乍现,迷糊间笼罩起一片昏黑,以及那个令人
厌恶的身影,泰国马桶男?
龚娉想着,努力维持着温婉笑意,迎着对桌凌厉的目光,轻声询问,“沈先生还是要咖啡吗?”
“嗯。”沈炵看着她的脸色一阵青白又转至红润,却还努力伪装的模样,又想起那晚她哭花脸瞪人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缘分?那一瞬间,要用四个字形容,沈炵的答案是狭路相逢,那么龚娉就更为直接,这叫冤家路窄。
、心已妄动
即便胃口倒了一大半,看到菜单上新推出的蛋糕,龚娉还是忍不住点了一份,外加一杯热可可。
沈炵想她也一定记起那天晚上的事了,欲看她惊惶无措的模样。不想短暂的尴尬过后,她竟坦然品尝起蛋糕来,奶油在她用小叉搅和间,真让人觉出几分美味起来,忍不住问,“好吃吗?”
龚娉听了,条件反射地将餐碟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待回神,指尖的动作就凝在了那里,抬头见对方神色淡然的望着自己,嘴角一抹笑意那般气定神闲,却不是那人。即便是那个人,如今岂肯伸手?还会存心戏弄她吗?
记得那时被苏崎川抢了蛋糕,她气得直嚷嚷,“男人抢女人的蛋糕是不要脸的行为。”
“什么男人女人的,小丫头片子。”他总爱拧她的鼻子,一阵酸疼,酥麻麻的触感,却不会像之后她想到他时,那种酸疼,让人想落泪。
他还说,“甜食不是女人的专利,如果生活如咖啡般苦涩,人就会向往蛋糕的甜蜜。”
之后许多年,龚娉痴爱蛋糕,习惯了向往,再多甜腻,也掩不去那些苦涩,需要向往的,是那些得不到的东西。
原是想摆出戏弄的神色,偏嘴角笑意苦涩已浓,才回应沈炵,“还不错,你可以点一份尝尝看。”
这样的人,需要吗?安享富足温暖的人,才能泰然品味苦涩,才有闲情逸致,寻那点涩中甘醇。
她不会让自己沉溺在苦海里,只是放任,麻木,亦是种消极的方式。
“我母亲也很喜欢蛋糕。”沈炵看她笑得落寞,不觉凝眉,心中划过一丝异样,莫名的刺痛。在她脸上的那一份喜爱里,读不出半点幸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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