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隐约感到不安,父亲的平静,可也是如此费力的伪装?
那人走后的第三天,躺在监护室里的那个人也去了,期间有过清醒,能拖延这些时日,不得不说已是奇迹。苏崎川走了,龚娉费力伪装的平静也到了极限,只是平静过后,该以怎样的姿态应对?她想不到,那就继续伪装,不动声色。
他清醒的时间,不到一星期,开始还能同她说话,一天里不超过十句,到后来呼吸抑制气管切开,再没法开口,甚至连抬手都变得困难。
老天给予他们的缘分很浅,却足够可笑,屈指数来,才多少时间?他们依然可以争分夺秒,用只字片语,用伤害逃避来铭刻回忆。
龚娉记得他同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就那么几句,句句刺痛人心。
“我看到你的真心,以为即使欺骗也会被原谅,后来才知道我的小红帽不傻,她会恨我。”
“勺子我还给过吴憾,是神灯,我看到他的野心,想要利用,他却自行换了把小猪的,好笑吗?”
“那个医生,喜欢你吧。小心不要被骗,这辈子,恨我一个人就够了,你的真心给我一个人就好。”
“娉娉,下辈子,口是心非的毛病,我们改了吧。”
……
龚娉都记得,也记得自己的灼灼逼人。他再不能开口伤她的时候,那言不由衷的毛病,她还是改不了。
“你即使死了,我也不会告诉后妈的。”心慌恐惧到了极点,就这么眼看着生命流逝,她想挽留,开口却是威胁。
他微闭了下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看着她,龚娉告诉自己,那点柔情绝不是为她。
“苏崎川,我果然是恨你的。”她不原谅他,努力恨着,他就能看到她的真心吗?
他缓慢抬手拉住她的手,无力地握着,她却挣脱不开,耳边是气管插管处气促的痰鸣音,龚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用力握紧他的手,孤注一掷,“你一直都只是利用我吗?”
苏崎川凝神看了她良久,终究又闭了下眼,渐起了闷滞的咳嗽声,血沫顺着气管插管的伤口处溢出,龚娉慌忙间伸手扶住了呼吸装置,血溅到手上,他再一次,将她推开。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她
摸索着他给她的那把勺子,手上还留有他的血,沾染在勺面图案的纹路里,再抹不去。
她再没有去医院,她以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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