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拧开瓶盖喝水,买电影票时,随意地选了食物套餐,现在才想起,他说过不喝冰水。
只是间歇,他迅速吞下的,似乎是药片。龚娉觉出几分诧异来,回忆起上次遇见吴憾时的情境,即使是医生似乎也无需随身带药吧。
“你不舒服?”沈炵并没有察觉到她靠近,听到她询问,也只是诧异地抬头,神色微顿,不复以往的凌厉。
“为什么吃药?”龚娉皱眉,眼睛还不太适应此刻的明亮,却也看得出他的脸色不太好。
“有点感冒症状。”沈炵直起身,意识到电影似乎并未散场,“怎么先出来了?不看完结局?”
“烂尾了,上次给吴憾吃的是胃药?你有随身带着的习惯?”龚娉站在他的面前,视线渐清明,更觉得蹊跷,“也太敬业了吧。”
“那是要拿回去给我爸的。”沈炵取了瓶子出来给她看,笑意渐浓,“你这模样就像老师抓到学生作弊似的,维生素预防
感冒的,要不要来一片?”
“你的职业习惯接近变态的程度了。”龚娉摇头,“感冒就感冒呗,有必要防患於未然吗?”
“医生本身,恐怕更为畏疾忌医吧。”沈炵见她转过身去,才抬手抵按着胃部迅速起身,和上次给吴憾的药自然是不同的,身为医生他岂会建议患者服用,只是为了瞒她,他还真就时刻准备着防患于未然,便有了不断往药瓶里装止痛药的习惯。
上次的胃镜报告,终于发现有了器质性改变,他倒是松了口气,才知道“治未病”不过是说说而已,医得了病,哪里管得住心?
倒是有些担忧的,从遗传的角度来看,似乎不该再纵容泡泡那个丫头这么嗜辣如命,不然除了父亲,又要多一个人让母亲忧心。
药效发挥得还算快,他走到她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肩站定,凝神看了会儿,扯出抹笑意满带着戏谑,“狗血着关心起我来了?”
“离我远点儿,我是怕你把病毒传染给我。”龚娉这么说着,脸色微红,不知是气恼还是羞涩,比起刚才,已是生动明媚。
如果哪天他也成了令她感染悲伤的毒,他会选择离开。
、不该贪恋
龚娉做了一个梦,反复着,只是一个场景。
黑夜里,她独自在山上奔跑,不停的跑着,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无助包围追赶着,当在前方看到父亲的身影时,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她跑着离开,终于看见了母亲,想要开口呼喊,却似被什么卡住了喉咙,发不出声响,母亲没有回头,身影就消失了,一片漆黑里她害怕到了极点,只是拼命跑着,当又有人出现的时候,她本能地拉住了那人的手,用力扣紧了,手心里分明触到是暖的,熟稔安心却只持续了几秒,那个人又消失了。
她都来不及看清那人的脸,使劲回忆着,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是谁。
终于她停了下来,在黑暗里被孤单绝望吞没,竟然能听到自己的啜泣声,喃喃说着,“不要丢下我。”
这句话,怎么可能说的出口?龚娉瞬间清醒过来,眼里一阵泪意朦胧,来不及细想,只是觉得痛,手心不暖,却真实地被人紧握着,侧头看去,见沈炵嘴角微微牵动,冲自己笑了一下,如释重负的模样。难得,他笑容里少了分气定神闲。
思绪渐清明,才记起此刻的状况,再看他穿着一身手术衣,开口问了句,“你的水平还行吧?”
“现在才问,似乎晚了。”沈炵抬手替抹去溢出眼眶的泪水,其实没有把握,水平吗?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万分之一的失误,心中那根弦绷着,几乎是一触即断,而现在,已是筋疲力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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