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温热滑过耳廓脸颊,轻扶起他的颈项,再靠着,已是柔软舒适,外套也被拿开,薄被盖上,暖意入心。沈炵记得,这是她第二次替他盖被。
“这样舒服些吧。”龚娉见沈炵的眉头稍松开了些,也是好笑,“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这么睡会着凉?”
见他不出声,龚娉挑眉,伸手放入被子里将他的手拿开,又撩开他腹部的衣服准备替他揉一下,谁知这人却像触电了般紧握住了她的手腕,睁眼瞪着自己。
龚娉扯了下嘴角,眯眼望着他,“你也快三十了吧,这反应,我会怀疑你还是处男的。”
沈炵咬牙切齿地回了句,“难道你想亲自求证下?”这丫头!他居然还该死的以为她会为难。
“哦?你倒是先把手松开,起身坐直了啊。”龚娉挣开他的手,将手心贴在他的腹部揉按起来,“我看过了,药都不能吃了。”
“我没事。”沈炵错开视线,只觉得耳根处发烫,胃在她的安抚下倒是渐渐消停下来。
“我知道,绝对没毛病,就是喝多了不舒服。”龚娉点头,揉了会儿,感觉到他腹壁渐渐变的柔软,却还是一片冰凉,便又问他,“冷不冷?”
良久都没有回应,抬头见他闭着眼,以为又是装睡,仔细听此刻呼吸声微沉,居然是真的睡熟了。“沈炵,很累吧。”
处处要为他人着想,太累人了,你是怕我尴尬,我如果只是默默接受了你的好意,下次你的顾忌不是更多?那就没心没肺一点。
龚娉想,她也累了,从今往后,再不患得患失想那么许多。沈炵,我们就活得轻松些吧。
这天,在市中心医院普外科工作的小林医生凌晨四点多从梦中惊醒,摸了把脸是一手的汗,回想着梦境,再没了睡意。
果然是个噩梦,他居然梦见老板表扬了他?一侧眼皮开始跳个不停,记不得是跳财还是跳灾,但如果那个梦是反梦的话,今天会被沈魔头批得很惨吧。迅速扯了张纸巾,
撕个小条放嘴边舔舔,贴在眼皮上。
拿着饭团,叼着豆浆,小林默背着着昨天手术病人的病程记录,晃悠到医院门口,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出来,第一反应,老板今天没开车,这牌子这颜色绝对不是他的车。第二反应,居然是美女送他,老板终于不再辜负这副皮囊,回归正常小白脸该有的样子了。
在一阵酸涩化成嫉妒后,他终于灵光乍现,这美女不是之前他床位上的病人吗?难怪啊,他用力吸了口豆浆,住院的时候,老板看上眼了?不对,不对,咬了口饭团后他又想,那天的手术,老板半点都不让他插手,连外层缝合都是他亲自做的,显然是之前就认识了。
哎,他光顾着看手术,居然没有在意老板的神情,啧啧,这阑尾切的,他该多心疼啊。
于是一大早准备翻看病例的时间,小林全用在脑中八卦上了,查房的时候,沈炵的提问自然又回答不上来。
在沈炵沉声将问题解释清楚转身离开时,小林医生还低头默默站在病房里,老板居然没有问,“还有呢?”他今天心情不错吧。
上午只排了个小手术,小林下了台在电脑前努力打着病例,就听见老板电话传唤,心中一紧,病史又出问题了?又要扣钱了?
敲门进去,却见老板捧着杯子,悠然抿了口茶。小林自我鼓励,不怕,老板今天心情好。“老师,这杯子不错。”
于是,噩梦中的情境上演了,沈炵侧头冲他浅笑,笑得他心脏一抽,瞬间麻痹,老板居然说,“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午饭我请客,你看着点吧。”
小林顿时醒悟,早上做的也许是个好梦。“领导,您想吃什么?”
只是常规的客气一下,就等着老板那句“随便”了,老板向来是随便的,只要再买杯咖啡就好。
“今天我不喝咖啡,买个汤吧,还有……小林,我不喜欢吃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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