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腿就有些麻了,龚娉想活动一下,又不敢动,突然想到严柔有次红着脸抱怨,“我家萝卜就爱撒娇。”她听了一惊一愣,难以想象吴憾撒娇的模样,此刻一阵触麻直入了心,眼前这人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但如果,真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该小小甜蜜一下(*^__^*)嘻嘻……
得到过,失去的时候才更痛苦吧
、一眼失控
多少年,空气中不曾有过静谧柔和的暖意,只余下她的指尖摩挲着他衣料的声响,探手摸了下他的后颈,汗褪下了,却是冰凉,便轻声说,“去床上躺着吧,这样会着凉的。”
沈炵不动,如此疲惫的时候不是没有过,只是当有依靠出现时,人就变得异常懒散,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用力下压着胃部,想借着痛意让自己清醒。
“沈炵,很难受?”龚娉见他良久没有出声,倒是有些慌了,“要吃药吗?还是去医院?”
沈炵转过身,仰头看见龚娉眼里满满地担忧,忽就笑了,那点不适都变得微不足道,“你说我在撒娇,我就入戏些,好让你心疼。”她愿意嫁给他,他却从不敢奢望她会为他感到心疼,如今这般,该是满足了。
“无聊,我也就是配合着装心疼而已。”龚娉抽开了手,动了动腿示意他起来,“我去给你拿些吃的。”知道他的难受不是装的,只是一瞬间读懂了他眼中的不确定,他以为这种时候,她会表现得很冷漠,甚至无视他吗?
何况是他,结婚之初,她也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该怎么恰当的表达关心,只是这些时日,许多举动都是自然而然,并不困难。
她曾经那样对苏崎川,别扭任性,冷漠锐利,连说话也尽是伤人,为何面对沈炵却不会,不会口不择言,心也不会那般撕心裂肺的痛着,反倒是解脱轻松了。
可这样,是不是说明,她终究,是不爱他。
龚娉将水果切了,淋上酸奶,抓着两个勺上楼,一个人住的时候,晚上饿了也懒得弄吃的,她通常都这么捣鼓一通,也算营养健康。
现在顾虑到沈炵,就挑了些软糯的水果,而酸奶也事先从冰箱里取出在室温里放了一会儿。想到中午那份厚颜讨来的粥,是严柔为了她老公花了两个多小时熬的什么三胗三肚粥,当时听着好笑,如今倒委实汗颜,自己所花的心思,不过五分钟而已。
推开房门,就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这人向来有些洁癖,若不是太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
龚娉不拘小节,对此不以为然,盘腿坐在沙发上,塞了满满一勺水果在嘴里,边嚼着边开了电视,入眼便是新闻,正欲换台,屏幕里熟悉的画面却令指尖再无法动弹。
那一口香蕉,粘腻冷滞卡在了喉咙口,纠葛得几乎让人窒息。
那个人习惯这样微微蹙眉,薄唇抿着牵起一抹笑,这般的眉目神情,透着令人讨厌的自负冷漠,只是他是笑着的,眼里还透着光。眉间没有痛楚,脸颊也不是那般消瘦,那唇上,还有着血色,该是
温暖的吧。
当听到熟稔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回荡时,龚娉尝到了从嘴角窜入的一丝咸涩,越来越多,咸极是苦。她拼命地按着暂停键,却忘了是直播,停不下来,如何也挽留不了。
耳边说话声就这么消失了,一阵耳鸣中,只听到自己的哭喊声,透着癫狂。
多久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忘了这个人,忘了生命的轨迹中,刻上过苏崎川三个字。却原来只一段录像,就能把那些死命埋藏的记忆全翻腾出来,再血淋淋地撕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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