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看着眼馋,自己想吃吧。”龚娉不知道这个人忍耐的限度在哪儿。
守着秘密,自律克制,明明有捷径,能很快揭开答案。忍着疼痛,沉默掩饰,明明会软弱,也希望得到关心。“你不着急?喜欢一样东西,不该是专注着魔,恨不得立刻通关?”
“都像你这样,还要游戏规则干什么?”动了下鼠标,点开了几个线索,并不点明,又让她自己去想。“这么明显,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切,这么厉害,怎么不干脆一下玩到结尾。”他什么都不说,龚娉一看就懂才怪了,“推荐给我,结果自己只是半吊着,这样也叫喜欢吗?”
“游戏享受的是过程,解谜游戏没有玩第二遍的道理,所以每一步都用心,才不会错过乐趣。”沈炵厌恶地挪开桌子上的泡椒凤爪,小林这家伙实在让人无语,送这东西来,龚娉一见先愣后就笑翻了,直道,“沈炵,你这爪子,果然是泡椒的,卤的,酱的还真都不像。”
有提示,通关只是按部就班,龚娉看着画面中两个机器人携手逃离,长吁了口气,可正如沈炵说的,这样,快乐吗?
人生这场游戏,她要的又是什么?是要赢?或只是必须继续?只为始于此,止于斯,一个无谓的过程?
电脑屏幕再次回复到初始时的黑暗中,简单而短促的一声撞击过后,飞碟落下,之前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
“这算什么结局?搞了半天,都是白搭。”龚娉诧异地看向沈炵,“居然不是胜利逃脱,双宿双飞。”
“所以说,过程比较重要。”沈炵低头,将唇触及那抹温热红润,终究不舍,予以深吻。对她用心到几乎是小心,就怕错过,或是伤她一点。
夜半,龚娉没由来被窗外的一阵响动弄醒,扭头看一旁的沈炵倒是还睡得沉,用拇指揉了揉他的眉心,一片平滑令她心安。几天休息下来,显然是有用的,他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胃口好些了,晚上也不会如之前那样因为不适而总是皱眉,睡得自然安稳些。
支着头打量了一会儿,脑海中突就冒出一个疑问,她顿觉惊愣,继而苦笑。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人吗?
这样的喜欢,还不是爱吗?
起身随手取了件外套披上,又俯身将他肩头的被角压实,才转身出了卧室。
睡不着,便下楼到院子里走走,月光洒落一片盈白,一步步,步入一片清冷浅暖中去。
她嫁给沈炵,算得上嫁入豪门吗?好在没有那么多的狗血恩怨。只是沉浸在空旷平和中,她却还是会觉得有些冷,伸手,握不住光。
不知不觉,就转悠到后院,牙白栏杆围着,直通沈却他们的卧室,龚娉回过神来,想要折回,却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似还夹杂着几声呕吐声,却是小心压抑。抬头看去,就见一抹身影倚靠着栏杆,弯腰弓着身体,几乎要没入黑暗中。
她立了许久,待那人缓过来颓然坐倒在一旁的躺椅上,才敢挪动脚步,快步去侧屋取了条薄毯出来小心替他盖上,未料想,他竟会一把握住她的手,唇畔的笑意低弱,透着苦涩,却亦是满满地眷恋,哑然开口,“小缘。”
龚娉掌心被一片冰凉充斥,倏地,一种熟悉的心疼直入了心底。恍惚间,倒是寻出了缘由,沈炵像他,何止相貌?“爸,是我。”
“娉儿?”沈却闻言松开她的手,抵住胃部的拳头却一时松不开,好在可藏匿于薄毯之下,怎么会认错?明明痛不至此,“今晚的月色可好?”
“嗯。”龚娉在风口处坐下,月色虽好,夜风却冷,“爸陪我坐会儿,景致就更好,要不我去泡壶热茶?”
“不用,别吵醒他们,这些天他们都累了。”沈却闭目,脸色在月色映衬下显得越发苍白,眉宇间褪去了冷,只余下丝不易察觉的温软,声调低缓,“他的手,怎么样了?”
“已经收口,好的差不多了。”龚娉欲言又止,终是想不明白。分明关心担忧着,那晚两人相对时,沈却开口却是,“自己切到了手?医生连刀也不会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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