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娘,你杵在外边干什么?赶紧喊国庆出来,接王先生进去。”陈大爷说道。
陈大娘回过神,看见陈大爷浑身淋湿了,一边喊李国庆出来,一边拿着毛巾上去给他擦衣服。
陈大爷接过来自己擦了擦头发,又嘱咐李国庆给王瞎子倒茶,这才进屋坐了休息。
“睡了?”陈大娘冲屋里努了努嘴,问李国庆。
李国庆点点头,殷勤地扶着王瞎子在凳子上坐了。才道,“王先生,您先做着喝杯茶,病人在里面睡了,这都闹了一下午了,先等一会儿,我进去给她收拾收拾。”
王瞎子端坐着,听着这话,就点了点头允了。
李国庆悄悄地帮陈玉莲收拾了下头发,这才急急忙忙地冲向隔了两三条胡同的前院。那里是老宅,李四爷两口子现在住在那里。
慌忙之间,连伞都没带。
屋里面,陈大爷两人帮忙招待王瞎子。
他在去的路上就已经下雨了。王瞎子本来不愿意过来,他说尽了好话,才算请了来。家里没雨伞,只有个尽是漏洞的塑料布,陈大爷帮他折了折,盖在头上勉强能挡点雨。
一路上,他又要指路,又要打点着,免得让王瞎子给淋了,摔了。小心翼翼的,辛苦至极。
所以,等回到家,他已经浑身湿透,王瞎子却浑身干爽。
李国庆去请李四爷过来,陈大爷也顾不得一阵阵上来的头痛,硬撑着跟王瞎子寒暄,免得怠慢了。
王瞎子据说会治病,也能通神,能耐大得很,十里八方的,谁也不敢贸然得罪他。
“王师父,您喝口茶暖暖身子,下雨天,冷。”陈大爷把玻璃杯往那边推了推。
村里人没杯子,平时用饭碗就当杯子用了,口渴的时候,舀一碗,大口大口的饮了才觉得痛快。
只有待客的时候,才会拿出玻璃杯,以表示尊敬。村里家家户户都备着两个。如果有红白喜事,需要招待上宾时,就全村里各处借一借,也就凑齐了。
王瞎子也不跟他客气,他眼盲,心却不盲。手一伸,准确地找到杯子的位置,稳稳地托起,啜了一口,就又妥妥地放了回去。
陈大爷真正地敬畏起他了。这可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
他赶紧给陈大娘使了个眼色,让给蓄满杯子。
“我说,这次病的是你媳妇还是女儿啊?”
王瞎子又喝了口茶,稳如泰山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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