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要求你的妻子宋芳来,而要求瞿佳娟来?退一步讲,要过夫妻生活,也应该同宋芳啦。”常富波问。
“宋芳?她是一个娼妇,我的至爱是瞿佳娟,你们必须答应这个条件!”
“蒋红兵,你很聪明呀,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向梅庭长吐露了一点小信息,让她隐约知道你的心中还隐藏着很多秘密,然后你一步步诱惑着我们,在我们欲罢不能时,你便提出了条件。”
“不错,你说得很对,其实我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浙江省有一个叫郑雪梨的女青年,新婚丈夫罗锋犯下命案,舟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了罗锋死刑,郑雪梨认为她有生育权,便向舟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和浙江省高院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借助人工授精怀上丈夫的孩子。不知你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我认为是可以的,对法律我不太懂,但我平时也看过一点,我认为法律没有明文规定禁止的权利,就不能剥夺。生育权是公民的一项基本权利,不能随便剥夺,罗锋虽然被判处了死刑,剥夺了政治权利,但剥夺他的生育权却没有法律依据。从人道主义立场上看,一个人即使判处了死刑,也应享有基本的人权,现在科学发达了,让郑雪梨怀孕不是不可以的,另外,他们是夫妻,他们的婚姻关系还存在,只要是夫妻,就应享有生育权。我还是未决犯,更应享受夫妻性生活。”
常富波听后,不得不佩服蒋红兵的博学,他笑了:“蒋红兵,你还真会找依据呀,你知道吗?罗锋被判了死刑,他的生存权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生育权?”
“不对,虽然一审判决下来了,但还没有最终裁定,死刑还没有最终生效之前,罗锋还是一个‘人犯’,而不是‘犯人’,在终审判决还没下来之前,正常人有的权利罗锋应该都有,只是他处于被羁押状态,他的权利受到了限制,但没有被剥夺,另外,就是终审判决下来了,死刑犯在行刑之前还有很多权利,法律也允许他写悔过书、与人通信、留下遗嘱、捐献器官等等,还可以会见一些人等等,我还想到,死刑犯可以捐献器官、遗体,那么他捐献精子给妻子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虽然死刑犯捐献器官是为社会带来福音、造福社会,郑雪梨是传宗接代,但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现在不是讲人文关怀?你们对执行死刑不都开始改变了?古代是腰斩、绞刑,后来是枪决,你们现在不是采用什么注射方式?常院长,好好考虑我的要求吧!”
常富波发现蒋红兵的话很有道理,也很有煽动性,他朝蒋红兵点点头,见蒋红兵笑了,忙说:“我点头不是同意了你的要求,这个要求太重大了,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必须汇报后才能答复你。”
“谢谢你的这句话,说句内心话,我对生与死并不看重了,到了这个时候,经过长时间的思索,我决定在死之前当一名清道夫!”
“清道夫?”常富波与梅雨媚几乎同时说出这三个字。
“对,清道夫!为中国的反腐做一个清道夫,为净化德沙的官场做一个清道夫,这是我进监房后的思考。”蒋红兵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感谢你们的人文关怀,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出去后,找找旧城改造的指挥长赵阳,看看他会怎么面对你们。”
“赵阳?”常富波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心里暗暗一惊,怎么?他是蒋红兵作为“清道夫”的首位人选?他心里虽是暗暗一惊,但表面上仍无事一般,说道:“蒋红兵,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瞿佳娟,而不是宋芳?”
“从进监之前,我就没有想过宋芳这个荡妇。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们可以去问问宋芳,她会告诉你们一切的,我可以告诉你们,她的孩子,就是人工授精的结果,不过,那精子不是我的。”说到这里,蒋红兵声音开始低沉,“我爱瞿佳娟,这个女人给了我生命的另一半,入监后我才更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如果早知有这么深切的感受,我或许不会做出这惊天劫案来,我应该选择离婚,然后与我深爱的女人结婚,我的病态与面子制约了我,我每每想到瞿佳娟,我就后悔自己寻求那种飘逸的感觉。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做出了,我又不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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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红兵在新婚之夜暴打宋芳一顿后,未再与宋芳有过性接触,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很和睦的一对夫妻,其实他们已如同路人,宋芳用人工授精的方法生下了孩子,蒋红兵未表示反对,但他已打算在外面寻找一个他心中真正的妻子,而且他如愿以偿,他与瞿佳娟的相识纯属偶然。
蒋红兵是到文化局去办一个证时,偶然碰上了瞿佳娟的。第一次去时,两人并未打照面,办证的科长说“章子在小瞿手里,她到文化厅办事去了,你明天或等两天后再来取吧,或你派一个人来取也行”。蒋红兵的确打算派一个人去办理,但他因为答应给文化局的局长一点东西,是一套价格不菲的文房四宝,他觉得让办事人员去送不太礼貌,便要亲自去送。他将东西送出手后,急匆匆地从四楼往三楼赶,到了三楼,他有点内急,便上了一下厕所,洗罢手出来,他边擦着手边低着头往外走,不知是他走得急还是外面往里面走的一个提着水壶去灌水的女同志走得急,两人一下子相撞了。
“砰”的一声水壶掉到了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吓了他一跳,也吓了那位女同志一跳。
蒋红兵从地上捡起水壶,连声说“对不起!”他抬头看见满脸粉红的女同志是一个年轻女性,他惊呆了,不由叫了一声:“二姐!”
“二姐?”女同志愣住了,“你叫我二姐,你怎么知道我是家里的老二?”
“噢,您太像我的二姐了。”不知为什么,看到她,他突然想到二姐给他送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的情景。
她一听笑了:“我姓瞿。”
“噢,您就是小瞿呀,我正要找您呢!您回来了。”
“噢,您是办证的?章子已盖好了,证在我办公室,你等一下,我打一壶水。”
瞿佳娟办公室就她一个人,科长开会去了,两人聊得很投机,临走时,蒋红兵将手机、传呼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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