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媚听到这里,咬紧牙关,她想大喊一声,把她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喊出来,但她没有那么做,她必须学会忍让。她在《实践者的思考》中也写到她的不足,忍性不够。
常富波仍然没有去看梅雨媚的脸色,他继续说着他的话题:“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愤怒不已,但为了我们整个法院今后工作的开展,我们必须作出妥协,甚至某些牺牲。我们必须坚持一点,在党的领导之下开展审判工作。我们也谈到你的问题,在我据理力争之下,廖书记原则上同意你担任副院长之职。梅庭长,你要珍惜这个职位,我们必须学会忍让,暂时的忍让是为了今后长足的发展。”
“你替我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梅雨媚听不下去了,她起身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说道,说完之后,她便走了。
“你?!”常富波惊愕不已地望着梅雨媚扬长而去的背影。
梅雨媚下午一上班就来到成昭海办公室递上一张请假条,说她姐姐从澳大利亚回国探亲,她要去北京接姐姐,成昭海点头说:“行,刚上班没什么事,你去吧。”
梅雨媚从北京回来时已是2003年2月14日中午。她从机场回到家门口时,看到了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正在她家楼下的门洞前徘徊。
“阿媚?!是你吗?是你吗?”看到提着旅行包归来的梅雨媚,穿风衣的男人惊喜万分,他夺过她手里的旅行包,拉起她的手不顾一切地向外跑去。
“我要回家!”梅雨媚口里虽然这么喊着,但她的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奔跑起来。他拉着她来到马路上,一辆的士停在了他们面前,司机很快下车,接过他手里的旅行包放进后备箱中,两人仍手牵手坐在后座上。常富鸣对随后上车的司机大声喊道:“威尼斯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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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富鸣送梅雨媚到家门口时,梅雨媚要他回去。他笑着说:“不,我看看伯母,顺便给她解释一下,不然还以为你昨天被人绑架了呢!”
梅母看到梅雨媚回来了,忙说:“快给常院长回电话,说有非常紧急的事。”
“今天是元宵节,又是星期六呀。”梅雨媚笑道,又转身对常富鸣说,“还不叫妈,不然我妈不让你进屋的。”
梅雨媚已忘记了常富波给她带来的不快,她出门时没有带手机,她要轻轻松松地外出散心。其实,她的姐姐并没有回国,这只是她的一个借口而已。在北京,她见了郝浩然一面,然后故地重游了长城等名胜古迹,回到德沙时常富鸣又给了她让人难忘的情爱,足已让她忘掉走之前那不愉快的一切。
“常院长,您好,有什么指示?”
“你回来了,急死我了,好!我马上过来,半小时后你下楼等我,我们马上赶到湘雁监狱去,蒋红兵点名要见你一面。”常富波的声音很急,说完,他便挂了机。
梅雨媚心里一紧,难道蒋红兵还有什么证据?不会,那么多的人物都被他拉下了马,还有一些小萝卜头,他是不会当一回事的了。难道他会……?一想到凭她对蒋红兵的了解,曾经所产生的直觉,她忙摇摇头,但她又接着点点头,嘴里喃喃地念着:“他会的,他一定会的,绝对会!”
梅雨媚跟母亲说了一会儿话,估计常富波该来了,便告诉母亲和常富鸣,说她要到湘雁监狱去一趟。
梅雨媚下楼,刚走到小区的门口,常富波的车就正好开到了。常富波没有亲自开车,自当院长后他便不再开车了,享受他应该享受的。
“从前天下午就开始找你。监狱的领导说蒋红兵要见你一面,昨天他与瞿佳娟见了面。”梅雨媚一上车,常富波就转过身子,朝着坐在后座的梅雨媚说道,不过他没有问她这几天忙什么去了。
“他跟瞿佳娟说了什么没有?!”梅雨媚问。
“估计没有说什么,只说了他的一些财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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