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着阿炔,这个一向是她生命里的福音般的声音,苏听婵破涕为笑,“太谢谢你了,阿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结果你真的找见了他!”
听着姐姐莞尔的放松的声音,像轻快的小调似的,苏炔不禁也扬了扬眼睛,无视掉眼角越迸越凶的眼泪,她还是为姐姐而感到高兴的。
苏听婵有了和妹妹聊天的兴致,“对了,你是怎么联系到他的?我打电话一直不通啊。”
苏炔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有一瞬间真的很想不顾一切,把所有委屈不堪冲口而出,对着话筒,像个妹妹依赖姐姐那样,撒撒娇,诉诉苦,肆无忌惮哭一哭的。
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可这个认知,究竟有谁注意到了?
然而最终,却是压着嗓子里那部分的哽咽,只轻描淡写匆匆带过,“是子俊,上次说是找姐夫合作什么的,不知道怎么要到姐夫助理的电话,然后就打过去问,才知道姐夫是有急事,不得不赶过去处理,好像是这样。”
苏听婵理所当然地信了。
又说了一会儿,苏听婵高高兴兴挂了电话。
苏炔握着电话,直到手腕酸得快要废掉,才抹掉一脸冰凉的水渍,放下听筒,游魂似的起身,打开卧室门走出去,慢吞吞来到厨房,在柜台放道具的架子前,站定。
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手朝着架子正中放着的冷光凛凛的水果刀伸了出去……
99【p099】隐约情深
沉厚的木制刀柄上还沾着水渍,窜入手心,冰寒彻骨,苏炔迟钝的打了个寒噤,冷光凛锐的刀尖让她喉咙一颤,手也跟着抖了。
纵然有死的心死的意志,拿起刀的这一刻,为什么还是会感到害怕?
或许是因为这类尖锐凌厉的器具本身象征的就是伤害和杀戮,看见它们,脑袋便会不受控制地想象那尖尖刀口刺穿身体时带来的剧痛,仅仅是想象着,就不寒而栗。
今晚的寒渊对她来说,就形如手中锋利无情的刀具,仿佛他的存在,只是为了伤人,杀戮,致命。
人都是又自我保护的本能的,所以要远离对自己有害的东西或人。
而她能够永远安全的方法,只有一种,死。
如果自己不死,姐姐永远不会安全,更别说她渴望了多年的微薄的幸福。
寒渊已经不是人类,他是魔鬼,只有魔鬼,才会一边折磨人一边饶有兴致地享受着。他究竟要聪明到何种境界,才会想出这么一个变态的法子,把她逼到绝路,让她欺骗着姐姐,与他同流合污,同时,这些用这些作为代价,来换取姐姐安稳幸福的生活?
这个男人,与其说他城府过深,不如说他可怕,不如说他变态,不如说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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