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冷硬紧绷的轮廓一下子松懈下来,似乎是劫后余生暗暗呼了口气,连眸底的那份阴沉都消散了不少。
他抬起头,瞥一眼身下正绞着手紧张又满含期待等着他持枪冲入的女人,一时间表情有些复杂。
“婵婵……”
“嗯?”
“婵婵……”
凝望着她粉白小脸上荡漾着的幸福中带着点娇羞的笑容,寒渊游移着,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出下一句。
苏听婵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睁开了眼睛,“老公,怎么了?”
“你……下面在流血。”
这么说着的时候,男人快速地瞥了一眼左侧的壁柜,英俊的面容上,没有装饰任何表情。
他有些弄不懂自己了。
到底是不爽苏听婵的意外搅了他的赌局还是暗爽庆幸有了这个意外,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停下来?
总之是,便宜了她。
“啊?流什么血……”苏听婵迟钝,明显反应不过来,但身体动辄间下腹隐隐传来的轻痛是那么真实,“啊!流血了!”
寒渊回过头,伸手制止住乱动的女人,“对,你流血了,别动。”
苏听婵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心地问他,刚才脑袋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他到底碰了自己那里没有。
“老公,那是我自己流的,还是你……”
“应该是你来例假了。”寒渊冷静地打断她,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又及时补充,“不是我,我还没进去。”
“哦。”苏听婵扁着嘴,明显地失魂落魄。
心里纠结死了,该死的例假!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选在这个关口!就差那么一点点啊,她怎么这么倒霉!就差一点点,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啊啊啊……
第一次,矜持如她,也忍不住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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