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雅致地翘了起来。
头凑近去,手机调到最亮,目光仔仔细细地观摩着他皱到不堪入目的驼色大衣。
袖子到衣襟边沿,尤为惨烈,颜色似乎比周边更深一些。
寒渊伸手摸了摸,触到满手的湿漉漉的冰凉。
身形一顿。
良久,浓眉寡淡地挑了挑,男人神情复杂,难以用纯粹的快意来形容。
她是哭了的。
需要多少滴眼泪才能造就这么一大滩水渍?
手一遍一遍在那大片的湿渍上抚过,他漠然沉寂的心忽的动了动,似乎被人握紧了那般,有些闷,有些窒息。
哭的时候,很难不发出一点声音吧。
她是怎么做到的?
那么长的时间,他可以肯定,他没听到壁柜里有一点动静,除了刚开始那一声突兀的响声。
心理百感交集的同时,又有些恨恼自己不争气的心,怎么又上当了?
她这明显是故意留下大衣给他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片水渍,让他知道,她哭过,而且哭得很伤心。
阿炔,某些时候极其聪明,她知道,她的眼泪是对付他的最好武器,屡试不爽。
眉心郁结的男人烦躁地站了起来。
的确是,屡试不爽了。如果说之前恨不得掐死她,那么,现在,这股恨意已经被她的眼泪洗刷得所剩无几了。
瞧瞧,他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
走到落地窗前,撩开厚重的窗帘往别墅的院子里看了看,果然,木栅栏的门开了。
寒渊沉吟片刻,拿出手机,给严爵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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