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炔心里一抖,他的眼神可怕极了,像一把剑,直直的戳入她心口,她知道,他要想查清楚,一定有办法的。
可现在,她不能示弱,便仰起头直挺挺地看着他,“我说过了,没什么秘密。一个女人离开一个男人,无非就是因为腻了不喜欢了厌恶了,你闲的蛋疼就尽管去查!”
“腻了不喜欢了厌恶了?啧啧,这话你真该当面说给哥他听。”
苏炔平视他,嘴角缓慢地扬起一个安静的弧度,“说过了。他的反应不如你这般精彩。”
严爵微微顿了顿,看着她的目光陡然冷冻成冰。
他转回身,动作哗哗地重启发动车子,粗鲁地啐一口,“!老子是吃错药了才会可怜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苏炔,你他妈就活该被哥搞成这样!你这样的女人就他妈欠收拾!”
一阵雷霆万钧的狂嚎之后,车厢里顿时陷入死寂。
苏炔不来气,也不理会,她靠着座椅,维持着那个姿势,凝视窗外,久久。
久到那道纤瘦的背影凝成了一樽寂寞。
她从不曾奢求有人会理解她。
一路不尴不尬的沉默。
车开到了山下,出了别墅山庄,是一条宽敞的大马路。
严爵如约,把车停了。
苏炔见他没有往前开的打算,深更半夜的还是寒冬腊月,又是郊区,怎么可能有计程车经过,她得到市区,找家酒店将就着过一晚上。
严爵长手扶着方向盘,一副等她下车等到不耐烦的架势。
想了想,苏炔假意咳嗽一声,“麻烦你好人做到底,载我到市区。”
“好人?不敢当不敢当。”严爵阴阳怪气,“你不是烈吗?你能耐自己走啊!”
苏炔隐忍,“从这里到市区太远,请你,载我去市区。”
“不去。”
“那你把车留下。”苏炔不上火,挺干脆就来了这么一句直点中心。
寒渊竖起眉,丫的这话明摆着涮他脸子不是!言下之意她只需要车,不需要他是吧?
“!”这么一想,更是火大得不行,“你倒想得挺好啊!车给你,老子呢?走回去?你他妈还真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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