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着的脸像青铜面具,双眼瞪得像牛眼睛,面目可憎。
苏炔不甘示弱,这幅样子吓不倒她,“我想,寒渊原原本本的意思应该是,要你给我来当司机,送我到人和我想去的地方,是吧?”
“你!”严爵对司机两字儿严重过敏,可是哥该死的的确就是这么交代他的,他停车不过是想故意为难她整整她出口恶气。
“操!你他妈就得瑟吧,看小爷我不找机会削回来!”
苏炔偷偷瞥一眼头顶冒烟面色铁青的男人,蕴起淡淡的笑,“那么,小爷,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哼!”
市区。
虽然是深夜,但路灯一盏盏都踏踏实实地亮着,马路上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车呼啸而过,明显比郊区亮堂上许多。
快到最近的一家酒店的时候,沿途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药店。
苏炔立刻喝住严爵,“停一下!”
严爵不悦,“做什么?”
“你停下来就是了。”苏炔扭头,看着一晃而过的药房快要消失在后视镜里了,她着急就抢方向盘,“我叫你停一下车!”
“松手!”严爵一把拍开她胡闹的爪子,“疯女人!”
“我有要紧事,要下车一趟。”
“什么事?”
“要紧事。”
“尿尿?”严爵睨她,粗粗的神经恼火地绷着,“你一个女人好意思尿大马路上?酒店不就在前边了吗?”
“不是。”苏炔无力白眼这个男人,“刚才有家药房开着门,我去买点药。”
“买药?”
苏炔不看他,随便扯了个谎,“对,我怕睡不着,买点安眠药。”
一听到安眠药仨字儿,严爵的神经突突一跳,他仔仔细细地瞅着眼前面容愁苦的女人,脑袋飞速地转,瞬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一下冷了脸,“白痴。安眠药是处方药,在药店买不到的。行了,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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