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婵也是。”
寒渊抬起头看严爵一眼,目色深深,走出了电梯。
绕过一道狭长的走廊,地毯柔软,过步无声。
走到最里边的装饰盆栽旁,严爵停了下来,指着对面的客房门,“喏,那就是了。”
寒渊沉沉点头,颀长凛冽的身躯绕过他,走到门前。
严爵迟疑,在后头喊住他,“喂,你不会是要进去吧?”
被长披风拉扯得背影修长的男人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朝严爵伸出手,“你手上应该还有一张房卡。”
“哥,”严爵拿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摇了摇头,表情笃定极了,“她不会乐意见你的。”
寒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泛起冷锐的光,“是吗?”
严爵一个白眼献过去,叱咤商场纵横无敌心机深得像后宫娘娘的男人,情商居然这么寒碜……
“苏炔死烈死烈的,你丫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把她搞成这幅衰样儿,拜托也让人喘口气儿啊,现在进去不是成心刺激她么?路上载她过来时她状况就很不好了。这么跟你说吧,整个都痨了,随随便便再折腾一下就能断气儿。”
寒渊无聊挑眉,阴测测地笑,“我说阿爵,你什么时候开始拿她当女人看了?我记得你以前总说她太野太韧,跟个爷儿们似的。”
“我那不是开玩笑逗她呢么?谁让她仗着是你就在我面前张扬跋扈!可你看她现在,哪里还有当年万分之一的啊?跟棵草儿似的,的,忒无聊,踩一脚就死翘翘了。”
“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寒渊不以为然,他亲手制造的玩具,质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坏呢?“而且,我有个问题,非现在就知道答案不可。”
男人的目光已然锐得不可动摇。
严爵板起脸,双手一摊耸耸肩,不耐烦,“随你随你!反正老子该说的都说了!”说完,把门卡往寒渊怀里一丢,转身摇摇头,走进电梯。
幽长的廊道里只剩下寒渊一个人,他颠着手里那张房卡,翻来覆去地看,眉宇之处暗藏郁结。
大约五六分钟后,低叹一声,他拿起房卡插上门槽。
嘀地一声。
修长的手缓缓握上门把手。
精致的暗红色木门应声朝里打开。
入眼,一室的黑暗。
高大挺拔的身躯缓缓走入了暗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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