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透过半开的落地窗帘,接着窗外透进来的轻寒恻恻的月光,依稀可以模糊的看见房间内的摆设格局。
不是套间,床就在入门左侧。
屋内大致开了空调,暖暖的空气像女人细细的手,怏怏地在他动辄间拂过。
地上可能铺了地毯,走起来没有一点声音。
男人双肩一耸,把大衣脱了下来轻声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朝着床走过去。
床上的被子中间隆起小小的长长的一块,他从不知道,她在黑暗中竟会显得那么小巧可怜,带给他弱不禁风的感觉,这与她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冷着倔强着的脸大相径庭。
目光不禁放柔。
今晚他的做所作为的确超出以往的底限了,衣柜里的大衣湿了那么一大块,她应该哭得很伤心。
这么想着,寒渊沿着床沿坐下来,骨节分明的手在黑暗中摸向隆起的那一块。
“阿炔……”
低喃着,手心的被褥却轻易下塌了。
寒渊一愣,察觉到不对劲,俊脸一沉,倏地站起身,走到门边,啪一声按开房间内的灯。
屋内顿时亮堂起来,突如其来的光线扎了他的眸子。
微微一眯,再睁开,黝黑冷戾的目光朝着房间四下扫过去,紧抿的薄唇冷冷出声,“躲在哪里?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
他脸色更沉。
挡视线扫过厚重的落地窗帘时,眸子陡然一眯,大步走过去,拽开垂坠形状颇不自然的窗帘。
看到里面贴墙站着的披头散发惨白着脸空洞注视着不知道什么方向的女人。
黑眸一凛。
语气却是放柔了些,“跟我玩捉迷藏呢。”
苏炔转过脑袋,死气沉沉地看向他,嘴巴干燥起皱,没有一丝血色,面目惨白中泛青。
寒渊低头看她的脚,果然是光着的,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许是冻得不行,脚趾头蜷起来,她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背心裙,群下面是一条运动裤,不伦不类的装扮。
他不高兴地锁起眉头,“怎么不去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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