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道,她这样的反应,是被他刚才那句无心之语伤到了。
他今晚很不在状态,从苏家别墅吃了那顿闷头闷尾的饭,目睹秦子俊对她又是抱又是牵手之后,更加不再状态了。
他很烦躁。
却也清楚,这一切多半是自己造成的。
拿起手机凑到耳边再听,已经是忙音。
她挂断了。
他把手机扔到茶几旁的躺椅上,指间的烟蒂又燃了一大截,差点就要烧到他的手,灼痛来袭,他慌忙甩了烟头,抬脚泄愤似的碾碎。
寒渊想,现在阿炔的心情,大抵就如同他被烧痛的手吧,只是,不同于他,她甩不开那种剧烈而锥心的灼痛。
这样的痛苦,恐怕还要持续很久。
他叹气。
苏炔趴在地板上,只是哭。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红肿了眼睛,她反手擦掉眼泪,爬起来,去浴室防水,洗了澡出来,就接到了秦子俊的电话。
说是已经到机场,过了安检要登机了。
问她,有没有想他。
问完之后,他却又抢着自嘲了一声,“看我问的着傻问题,你是巴不得我走远些,你就安全了吧?”
苏炔听着他酸酸的语气,提唇笑了笑,“怎么会。”你比某些人,暖心多了。
“阿炔,我不知道这次要去多久,听魏立名的意思,是姐夫有心把在瑞士剩下的一些重头研究要交给我,要是短时间内不能回国,你一定要想我。”
苏炔用湿毛巾擦一擦湿漉漉的眼眶,声音哽咽,“嗯,我会的。”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不愿让他碰的愧疚。
其实他要求不多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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